自从田莲莲的爸爸把新房抵押出去之后,他们一家租住在旧城区一栋公寓楼里。三房一厅,谈不上宽敞,也谈不上狭窄。田莲莲来到周氏集团公司上班之后,家里头的一应开支,基本都是田莲莲出,要不然也租不起这样的公寓楼。
弟弟高中寄宿,不在家;爸爸被挟持,也没有在家。家里头只有田莲莲的妈妈。
自从被爸爸气倒之后,现在的妈妈腿脚十分不利索,整个人虚弱了很多,说一句半截埋在黄土的人,一点也不过分。
田莲莲妈妈看到女儿带着一位年轻帅气的男人回来,以为是男朋友,笑脸相迎,又是倒茶又是看座的。
周江河知道她身子不好,不让她忙活。
妈妈忽然问:“莲莲,我几天不见你爸爸了,他去哪儿了?现在家里头来客人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买点菜,招呼招呼。”
田莲莲鼻子一酸,强颜欢笑。
“妈,他能去哪儿!估计又是去古董行里泡。没有钱了,自然就会回来。”
妈妈难过的叹口气。
周江河也说:“阿姨,我该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改天有空我再过来看你。”
妈妈十分热情:“怎么不吃饭就走?”
田莲莲帮着说:“这是我老板,公司事情多!”
妈妈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田莲莲送周江河下楼。
“他们那边一旦有消息,你就给我打电话。”周江河上车后说。
“好,周总慢走!顾小姐,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田莲莲给两人鞠躬。
顾悠悠坐在副驾驶座上,点头致意。
周江河开车。
“你上去看望田莲莲妈妈,她妈妈就没有逼你们赶紧结婚?”顾悠悠冷不丁说道。
她的话好像总是带刺儿,周江河听十分不舒服。
“干嘛催婚?我跟莲莲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而已。”
“真的假的?”顾悠悠不相信。
周江河一本正经说:“当然是真的!是你想多了。”
顾悠悠笑:“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
她一会儿绷着脸,一会儿偷着乐,周江河感到莫名其妙。
回到家,祝晓晓还想报警呢!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回来,弄明白了。祝晓晓不禁抱怨:
“悠悠,下一回你想去跟踪周总,能不能跟我打个招呼!我可急死了!”
顾悠悠拉着行李箱,做个鬼脸。
“我一个成年人,能丢了不成?你急什么!”
说完,便咚咚咚咚上楼,回房间了。
祝晓晓问周江河:“周总,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周江河想起顾悠悠之前跟他说的话,于是笑说:“我去出差,悠悠出去玩儿,巧的是我们坐同一辆高铁,入住同一个酒店。”
“这么巧?”祝晓晓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之词。
“世界就这么巧!”
周江河不想过多解释,否则越描越黑,咚咚咚,拉着行李箱,也回了房间。
祝晓晓吐舌头。
“直接说夫唱妇随不就行了,跟我整虚的干嘛!”
周江河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去公司上班。六点钟刚下班,田莲莲便急匆匆的走进来。
“周总,我们时候过去?”
范莉莉也在办公室里,她很少见田莲莲这么着急,便问:“莲莲,怎么了?”
周江河不方便将田莲莲的家事儿跟范莉莉说:“下班了,你回家吧,我跟莲莲谈点事情!”
“很严重吗?”范莉莉关心问。
周江河淡然一笑。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你回去吧!”
范莉莉不好再问下去,只得说声再见,离开办公室,把门带上。
周江河看手表。
“现在才六点,不着急。我们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抓你爸爸就是为了钱。他们现在比我们还要着急,因为那可是三百万的现金啊。”
田莲莲红着脸问:“周总,你……你准备好现金了吗?”
“准备好了!”
“在哪儿?”
周江河把一个尼龙绳袋子从脚边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这不是吗?”
田莲莲一看,她没有见过三百万,但三百万的现金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少啊!
“周总,这里有三百万了?”
周江河笑着把袋子拿掉,露出里面一个青铜鼎。
“这是我从古董市场上淘到的古董玩意儿,春秋战国时候的,虽然不值三百万,但五六十万还是值的。”
田莲莲不放心:“可人家要的是三百万啊!”
周江河眼神自信的很。
“我会让他们接受我的古董的!你爸爸会安然无恙的离开汇丰古董行。”
尽管周江河那么自信,但田莲莲没有底,七上八下的。
周江河拿起古董。
“我们随便吃点东西,然后过去!”
周江河带田莲莲下食堂吃饭,田莲莲心里牵挂爸爸,吃不下什么东西。
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周江河才肯开车离开。
八点的时候,车子还在高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