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你少说两句。”秦筱京连忙阻止。
周江河看了林长歌一眼,也没在客气,蹲在张迷糊身前,手指掐着他的人中,掐了两下张迷糊这才睁开眼睛,人中上的剧烈疼痛差点让他没忍住骂娘,一看周江河盯着他看赶紧憋了回去。
“迷糊叔,出什么事了?”
“江河,不好了,你爸和杨排山和合作村的人打起来了,你看我这脸都被打了,你爸和杨排山也挨揍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
周江河被吓了一跳,深邃的眸子瞬间泛起了冷色。
“他们就在河边儿,是个姓王的胖子打了你爸……”张迷糊捂着脸,“哎呦,我去拉架,那个姓王的胖子力气可真大,一巴掌差点没把我打死。”
“筱京姐,我去看看。”
周江河立即起身,不等张迷糊再说他已经快步冲出了屋子,速度之快把林长歌和秦筱京吓了一跳,这家伙好像飞出去的一样儿,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时他们顾不上想这些,秦筱京喊了一声快步追了出去,她了解周江河的脾气,谁要是敢动周喊水,周江河绝对会去拼命!
等他们来到院子,周江河已经骑上她的雅马哈摩托车冲了出去。
“上我的车。”
林长歌的脸色黑色像煤炭。
乡亲们去闹事儿刘子铭都已经怒了,这下又出了打人事件,事态瞬间升级,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这个乡委书记恐怕真的要当到头了!
合作村距离金泉村不远不近,大概有二十公里左右,两个村子共享金沙河,刚好,金沙河就在合作村那边儿切过去,截流对合作村几乎没影响。
合作村要比金泉村富裕一些,主要是土地没严重沙化,水浇地能派上用场,常年种植玉米,玉米的价格虽然不高只有三毛八一斤,但合作村的人口少土地多,这村的老百姓又出了名的肯卖力气,一年下来家家户户也能收入个万八千的,能每年收入万八千的已经算是富裕日子了。
因为一袋子五十斤装的白面也不过四十块钱多一点,四块五毛钱已经够给孩子买一双胶的绑带凉鞋了!
周江河对这个村子不是很熟悉,这些年也没怎么来过,但路还能找到,因为去巴彦包特赶大集要经过这个村子,他小的时候周喊水赶着牛车带他赶大集,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摩托车在弯弯曲曲的土路上狂奔,周江河的脸色沉如水,黑漆漆宛若星辰的眸子里迸发着腾腾杀气。
这时,合作村金沙河边儿停靠着十几辆大型机械,挖机,翻斗车,这些车辆都没工作,河边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一眼看去足有三四百甚至更多。
“大有,你他吗别犯浑,干啥去?”周喊水拉着李大有的胳膊怒斥。
李大有手拎拎着铁锹,双目充血怒视着站在不远处小个胖子,“喊水哥,你他妈就是个怂货,让他打了就这么认了?这口气我点给你找回来!”
李大有一边说一边摸脖子,刚刚打在一起,他的脖子被姓王的胖子给了一拳,脖子骨差点被打断了。
“草拟吗的你过来,还有你们,我看看你们这些土鳖还能上了天,草拟吗都给你们惯的毛病,老子他妈一铁棍打死你们这些王八羔操的!”小胖子大声叫嚣,手里拎着一根二十五号的麻花钢足有一米长。
麻花钢上还沾着血,不知是谁被挂了花,幸运的是金泉村这边儿几个汉子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出现死亡情况。
小胖子姓王,名叫王建,是这次河道改建的包工头,河边儿停靠着的这些大型器械都是他的,看脖子上戴着的金链子,手腕上戴着的手表,的确是个有钱人。
他是城里人,在县城混的风生水起,和水利局有点关系,传闻水利局的副局长王国庆是他亲叔叔,这些年水利工程没少做,钱自然也没少赚。
除此之外,王建在县城还混过社会,黑白两道都能吃的透,不然也不能混的风生水起!
“来啊,草拟吗的你不是要整死我吗?”王建指着李大有臭骂。
“我他妈整死你!”
李大有来了驴脾气,一把甩开周喊水呼呼的冲了上去,就要到王建身前被王三子几个人拉住了。
“大有,你他妈别胡来,咱们别意气用事,忘了主任说什么了?”王国军大声呵斥。
“说他吗什么说,都被人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大有双目充血,“你们他妈还是不是金泉村的汉子,是男人你们就有点血性!”
“大有子!”
老太爷低沉的喝了一声,在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双老目盯着他,“打,咱们不能白挨,这口气咱们要出,但不是现在,江河马上就来了,他会给我们解决!”
“大有,老太爷说的没错,等江河过来,他们欺负咱不行,这口气我们也咽不下去!”又有人上前拉李大有。
听说周江河要来了,李大有强忍着怒火站在一边,而对面的王建却在叫嚣,因为这一会来了足足四五辆面包车,一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下了车,见到王建是一口一个建哥。
“操‘你’妈‘的’乡巴佬,谁的事儿都他妈敢捣乱,我看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