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贸市场热热闹闹,生活气息铺面而来。有卖肉的,卖菜的,卖各种小吃的,也有卖各种手工艺品的。
周江河走着走着,见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一张矮凳上,一手拿着砍柴刀,一手拿着一个半成品篮子,在认认真真的编织着,十分之专注。旁边摆放着他已经编织好的篮子、篮筐等等。
周江河心想,也许他会做刷子呢!
“兄弟,你会做刷子吗?”
男人抬起头来,老实巴交的模样。
“你要做刷子吗?”
周江河点头:“是呢!”
男人拿来一个篮筐,拿出一个晒干的丝瓜:“一块钱一个,拿回去可以刷碗刷锅。”
周江河笑了:“我不要这种刷子!”
“那你要哪种刷子?”
周江河想了想,该怎么表达。
“我要可以刷鞋子那种。”
男人有点生气:“你故意逗我玩儿呢?我这里没有!你去杂货店看一看。”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编织篮子。
周江河正想跟他说,如果做成刷子,给大价钱。此时,一个女人走过来,脸上涂脂抹粉,穿着一件碎花裙子。女人虽说不上沉鱼落雁,但也有几分姿色,在村姑里面算是漂亮的了。
“川儿,昨天晚上怎么说的?你忘了是吗?”
女人两手叉腰,眼神泼辣。
编织篮子的男人抬头,眼睛噙满悲伤。
“翠儿,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离的好,离了孩子怎么办?”
翠儿尖着嘴巴,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刺一样:“你说不离就不离了?赶紧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川儿不肯。
“要去你自己去!”
翠儿气坏了。
“反正我们都过不下去了,离了不是更好吗?”
川儿哽咽道:“你冷静冷静,过些日子再说。那个叫海成的男人,不是好东西。你跟他会吃苦的。”
“我吃苦?”翠儿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看看你现在,就知道编织篮筐,一天能挣几个钱!人家海成是工头,名下有两套房子,一辆奔驰汽车,我跟他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强似跟你每天吃打卤面!”
川儿也气了:“人家是跟你玩儿呢,你以为人家真想跟你在一起?他这么有钱,不娶城里人,娶你一个乡下村姑?你有脑子没有?”
翠儿索性抓住川儿的手,将刀子丢在地上。
“走,马上去民政局!我不跟你啰啰嗦嗦。”
旁边的人议论开了。
“还没有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强迫男人离婚!”
“比潘金莲还不要脸!”
“我要是川儿,就跟她离了!情愿养一头母猪,也不养这种女人。”
翠儿被这个说话的人惹怒了,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羔子,狗嘴里长不出象牙!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给老娘听,看老娘不把你的狗嘴撕烂!”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那个议论的男人气愤愤走了。
翠儿拉着川儿要去民政局。
周江河横出手,将他们拦住,鄙夷的看着翠儿。
“你可想好了没有?”
翠儿大声说:“老娘没有想好,能跟他离婚!老娘跟他离了,就可以过上吃香的喝辣的滋润日子了。”
周江河:“可别后悔?”
“后悔个屁!”
周江河便对川儿说:“你跟她离了吧,这种女人不配跟你生活在一起。以后的好生活,是给另外一个好女人的。”
翠儿弯腰咯咯笑。
“他能过上好日子,我呸!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川儿抱怨周江河:“从来劝合不劝离,真有的兄弟!”
周江河也不计较川儿的话,跟他们一起来到民政局,一群人看着他们办了离婚手续。
翠儿高兴的很,一出民政局就给那个叫做海成的男人打电话:“亲爱的,来民政局接我,事儿办成了。”
翠儿打了电话,站在民政局门口等海成来接她。
川儿叹口气,难过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一个家就这么散了!都怪我没有本事,挣不来钱!”
旁边的人又劝他不要伤心,有劝他好好过下去的,周江河拍他肩头。
“川儿,你要时来运转了!”
川儿愤怒的瞪周江河:“老婆都没了,还怎么时来运转?我觉得你这小子最坏了!又是破坏我婚姻,又是嘲笑我,你几个意思?”
周江河哭笑不得。
“再问你一遍,你会做刷子吗?”
川儿觉得周江河好像有病:“你老是问我会不会做刷子干嘛?我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
周江河从包里拿出那几根金蝉丝。
“你要是能用这几根金蝉丝做成刷子,我给你十万块钱!”
川儿瞳孔瞬间放大:“十……十万?”
周江河有了金蝉丝刷子,就可以刷掉蓝宝石上面的芒点,就为赢得第一名打下基础,这个操作何止值十万!
“十万,一分不少,刷子做成,我立即打钱给你。”
旁边等车的翠儿听了,心痒痒的很: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