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心想,见过脸皮厚的,但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一般他什么时候过来吃饭?”
李严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差不多了!”
正这么说呢,徐星光就走进来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肩头上斜跨一个包包,看起来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李严擦桌子,不想跟他打招呼,徐星光走到窗口前,对着里面正在切菜的顾悠悠笑吟吟说:
“顾老板,今天出什么新菜吗?”
顾悠悠一扫脸上的冰霜:“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整什么。”
徐星光笑道:“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周江河听了,鸡皮疙瘩直掉:见过恶心的,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
顾悠悠脸上泛红。
“你去找个位置坐吧,我给你做两个下酒的菜。”
“好的!”
徐星光选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对李严喊:“来一壶茶水!”
李严爱答不理:“你桌子上不是有水吗?”
徐星光不满:“我要的是茶水!”
李严指着柜台:“那里有茶叶,开水在地上,你自己倒去,我现在忙着。”
徐星光哼一声。
“哼,还好是顾老板性格好,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打杂的,早开除了!”
李严反讽:“要是我有这么一个脸皮厚的老板,我早辞职不干了!”
周江河琢磨,徐星光是铁了心吃定顾悠悠了?
李严过来招呼周江河:“周先生,你要吃什么,我叫顾老板做。”
周江河看到徐星光,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随便来个菜吧!”
“随便?”李严就怕别人说随便了,“酸菜鱼?今天有个老汉,卖给我们一条鱼,刚从河里头捕上来的。”
周江河点头:“那就来一份酸菜鱼。”
李严便去窗口对顾悠悠说:“周先生一份酸菜鱼,要那条河鱼做。”
顾悠悠冰冷回答:“这条河鱼我给徐先生做一个水煮鱼。你问周江河,水库鱼,要不要吃?”
水库鱼自然没有河鱼新鲜了!
李严悄声说:“周先生是自己人,把河鱼留给他吧。”
李严的话触动了顾悠悠的心弦,蓦地瞪起眼睛。
“你当他是自己人,我可不当他是自己人!”
“这……”李严摸摸头,不知如何回应。
周江河知道顾悠悠生他的气,便把李严招呼回来。
“水库鱼就水库鱼,没事儿的。”
李严只得叹口气,给周江河杀了一条水库鱼。
周江河喝着茶,看到顾悠悠满面笑容的端水煮鱼到徐星光桌子上,周江河惊奇的发现,顾悠悠今天竟然上了浓妆!周江河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
这是要发第二春的节奏啊?
周江河紧拧着眉头,用眼角余光瞥视顾悠悠。
只见顾悠悠给徐星光拿碗筷,笑成一朵花。
“徐先生,你慢用!主食吃什么?”
徐星光紧盯着顾悠悠,生怕顾悠悠跑了一样。
“馒头!”
“好的!酒要吗?”
“要!”
顾悠悠转身,打周江河身边经过,但把周江河当透明的一样。
“悠悠,我也要酒!”
周江河拉住她的手说。
顾悠悠甩开。
“别拉拉扯扯的,我和你谁跟谁啊!”
周江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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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二两的二锅头。”
“自己去拿!”
周江河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是帮这位徐先生拿酒吗?顺便也帮我拿吧。”
顾悠悠哼一声。
“我跟你不熟,自己拿!”
说完,顾悠悠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放在徐星光的桌子上,并且帮徐星光启开。
“徐先生,你慢用!”
顾悠悠回厨房去了。
周江河只得自己去柜台上拿了一瓶二两的二锅头,旋开盖子,自饮自酌。
徐星光眉开眼笑,自言自语:“你以为人人都有这待遇?这么多客人,也就我有这个待遇。”
其实这话是说给周江河听的。
周江河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听了徐星光的话,便忍不住了。
“姓徐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徐星光拉下脸:“你说什么呢?我脸皮厚什么?”
周江河直接揭穿:“自从悠悠开店之后,你天天来这吃饭,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见过面皮很厚的人,但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厚的人!”
徐星光正想对顾悠悠表白。
“你说我是司马昭之心,我是什么心啊?”
周江河想说“泡”字,但觉得太难听了,便换了个说法。
“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徐星光反问:“你难道不想吃天鹅肉?”
“我……”周江河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徐星光这个问题。
徐星光笑了:“一看你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也喜欢顾老板,也很想追她。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嘛,道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