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汐!” 密室里,响起了夜逸白的低斥声。 “你骗人!”夜逸白指着墙上挂着的虞妃画像,双眼猩红地瞪着花颜汐,“你说可以见到阿娘的,现在只有一张画,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见到阿娘吗?你就是在骗我。” 花颜汐着急解释,“我没有骗你,虞妃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没法来见你而已。但是你看,这不是虞妃的画像吗?只要你惦记着她,虞妃感受到了,肯定会来看你的。” 不能让夜逸白对自己产生不信任,所以花颜汐只得自己找补,寻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安抚夜逸白。 夜逸白似信非信地望着花颜汐,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当真会向你说的那样,只要我想着阿娘,阿娘就能够感受到吗?” “那是自然!” 花颜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夜逸白没有再开口,他只是直直地盯着那幅虞妃的画像发呆。 花颜汐没有出声,站在旁边陪着夜逸白。 究竟是拥有了一个什么样的童年,所以才会只记得寻虞妃? 也对,毕竟年少时,夜逸白就被迫与虞妃分开,最后还被送去当质子。 花颜汐心疼得伸手摸了摸夜逸白的脑袋,她温柔道,“其实如果太想念一个人的话,哭出来也没有关系的。小白,我陪着你,陪你等你的阿娘回来找你。” 夜逸白忽然抱住了花颜汐,脑袋埋在她的怀中。 他似乎在无声地哭泣,因为花颜汐感受到了胸前有湿意。 静静地陪伴,胜过无数言语。 当晚,花颜汐陪着夜逸白待在密室,哪里也没有去。 她听见他入睡后的呓语,他哭喊着,叫嚷着虞妃的名字,好不凄凉…… 被夜逸白惊醒之后,花颜汐对他的心疼更加浓厚。 翌日,天将将亮,花颜汐便听见禅月来寻自己。 她担心夜逸白被闹醒,小心翼翼地将夜逸白平放在密室的榻上,轻步离开。 禅月站在院子里,瞧见自家主子,赶忙道,“王妃,有人来寻。” “何人?” 花颜汐有些疑惑,难不成是陌生人? 不然,禅月为何不直接说出名字。 禅月摇了摇头,她小声解释,“是一个陌生人,异瞳。就在晋王府门口,说一定要见你,还说为你送上一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花颜汐蹙眉,“走,去看看。” 异瞳? 难道是那日在店里遇见的那个男子? 花颜汐不懂这人怎么找来晋王府了? 走至王府门口,花颜汐当真瞧见了那日的异瞳男子。 他负手站在府门外。 瞧见花颜汐,他浅笑开口,“冒昧来见,实在多有打扰还请王妃原谅。”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颜汐直言不讳出声,她不想拐弯抹角。 毕竟这是晋王府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万一与这人交谈得过久,说不定又要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到时候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此物,受故人所托,特交给晋王妃。” 男人将一个锦盒,递给花颜汐。 花颜汐打开看了一眼,当瞧清楚里面躺着的是一支竹筒做的口红时,她呆愣在原地。 “你的故人是谁?” 古代人怎么可能知晓管状口红如何做? 除非那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