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夜逸白牵着花颜汐的手,走在宫巷中。 所遇宫婢皆纷纷低下了脑袋,向二人行礼。 “别怕,有我在。” 夜逸白握紧了花颜汐的手,轻声安抚。 花颜汐侧身回望夜逸白,她轻笑,“我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小白,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柔弱了一点?” 夜逸白曲指碰触我的鼻子,勾唇应和,“是哦!看来是我想多了。” “晋王殿下!” 眼见着二人就要走到太后所住宫殿,忽然前端跑来了一个太监。 他急匆匆地跑至夜逸白的跟前,朝其行礼之后,回禀道,“陛下有请,陛下说有要事,需要殿下现在就去殿中商议。” 闻言,夜逸白脸上浮现出嫌弃之意,那老头还真是…… 夜逸白欲要张口拒绝,可花颜汐却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的唇,并朝夜逸白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视线相对,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彼此都懂其中的意思。 “那我去去就来,颜颜,如若皇祖母为难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夜逸白不知自己的左眼皮为什么突然跳起来,他有些不安,只得反复交代花颜汐。 花颜汐伸手推了一下夜逸白的腰,她催促道,“你快去见陛下吧!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两人所走的方向,是相反的。 冗长的宫巷中,花颜汐朝东走,而夜逸白则往西。 两人的身影逐渐走得越来越远,拉得也格外长,直至走向转角,彼此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背影。 花颜汐走进太后宫中。 太后就在院子里,她正坐在椅子上,婢女则站在一旁为她扇风。 “见过皇祖母。” 花颜汐躬身向太后行礼。 太后并未开口,她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但眼神却是停驻在花颜汐身上的。 花颜汐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毕竟太后并未让她直起身。 她本就有腰伤,保持这种弯腰姿势稍微长一点时间,腰上的伤便疼得厉害。 但花颜汐仍然强忍着,毕竟她已经意识到了太后这是打算给她来一个下马威,顺带着找她的错处。 “起身吧!”眼见着花颜汐快要扛不住时,太后缓缓开口,“哀家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皇祖母,有事请说。阿颜必然言无不尽。” 太后扯了一下嘴角,她将眼神中的不满遮掩,随即接话,“听说夜柠与你产生了矛盾,而你大义灭亲,怂恿京兆府之人将夜柠绑走了?” 果然是为了夜柠。 花颜汐来宫中的一路上,其实已经想好了措辞,她不慌不乱道,“启禀皇祖母,阿颜与夜柠妹妹并未有过节,只不过是因为夜柠妹妹在大街上撞伤了人,所以京兆府的侍从才会逮捕夜柠妹妹的。” “堂堂郡主,当街被京兆府带走,这算什么话?夜柠从小跟在哀家身边长大,你的意思是,哀家教养不好夜柠,才会导致这一切?你在质疑哀家?” 太后愠怒低斥。 花颜汐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已然知晓,眼下如若和太后硬怼的话,那么吃亏的只可能是她! 既然太后找她来,无非是想要一个解决办法而已。 “回太后,其实这件事情,并非没有转圜余地。郡主的确不是故意的,只要将傅家少爷治好,那么傅家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对夜柠郡主有意见!” “哦?你打算怎么做?” 太后盯着花颜汐,打量着花颜汐。 她暗道,果然如那术士所言一样,花颜汐果然与众不同。 那么只要花颜汐肯献上心头血,那么她的容颜定然能够永驻。 花颜汐回望着太后,见太后一直盯着自己,她并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太后的眼神,奇奇怪怪的?看她的时候,仿佛在看什么猎物似的? 花颜汐暗自在心里否认,一定是她想太多了!M.. “阿颜啊,你也不要生气,方才哀家实在是为了夜柠的事情头疼,所以才会说话有点强硬。”太后又变了个姿态,她恢复成和蔼长辈,柔声对花颜汐说道,“夜柠一向骄纵,这次让她吃吃苦也是应该的。不过你还是早点将她接出来才是。她一向吃不了苦。” 呵。 花颜汐在心里冷笑,还真是好一个吃不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