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婢瞧见那位姜大人的腰后的确有一道你说的疤,看那样子,应当是陈年旧疤。” “看来是我多虑了。” 姚顺听完婢女说的话,手抚着下巴,思虑出声。 “既如此,明日便安排他们去不周山矿场。” 山林中,格外安静。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夜逸白与花颜汐跟着姚顺,一同前往矿场。 马车停在矿山门外。 花颜汐下马车时,瞧见矿场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有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在登记着什么。.. “小夫人,这是我们矿场在招工,你也知道我们姚州的矿一向很多,每月都要招选很多人。今日恰好是招工之日。” 姚顺很淡定地解释。 花颜汐听了点点头,她瞧见姚顺在与夜逸白对话,就故意无所事事地开口,“我可以逛逛吗?” “自然可以。” 姚顺笑着点头。 花颜汐也不客气,大步朝矿场入口走去。 可与排队的队伍擦肩而过时,花颜汐却瞥见了熟悉的面孔。 人群中那位脸上脏兮兮的,甚至头发还炸毛的小伙子,不就是夜观泽吗?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而且他来矿场干什么? 等等! 花颜汐也瞧见了为首排队的人,那不是谢景珩,又是谁! 真是救命!他们两个为什么来这里了! 谢景珩和夜观泽自然也瞧见了花颜汐,二人担心花颜汐认出自己,故意偏了偏身子,将脑袋低了低。 花颜汐慢吞吞地朝前走着,当瞧见夜观泽与谢景珩同时被录用,一起进入矿场。 她发觉谢景珩一个人走一端,花颜汐立马伸手扯过谢景珩,二人藏身至角落。 “谢兄,你为何来这里?” 花颜汐不解地询问。 谢景珩轻咳一声,“不周山的入口被封了,没法上山。所以我寻思着,矿场这边应该有路,所以只好来参加招工。你为何在这?” 花颜汐发觉身后有人走过来,她立马朝旁边走去,与谢景珩分开,“一言难尽,有人来了。” “喂!”穿着蓝色衣服的监工,冲谢景珩的背影吼道,“叫你呢,聋了?” 监工匆忙跑到谢景珩的跟前,见谢景珩无辜地看着自己,他自言自语道,“也是,招的本就是又聋又哑的人!随我来,你去那边的矿堆。” 谢景珩莫名其妙便被带走了! 而花颜汐却从石碓后面走了出来。 又聋又哑? 为何招这样特殊的工人? 花颜汐心中起疑,她暗自思虑,按照这样看来,姚顺的手段一定不简单。 她倒要看看这矿场之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岂不知,谢景珩与夜观泽被带去了同一个银矿堆干活。 夜观泽面前被人丢了一个扁担和两个箩筐。 他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 老天爷,他堂堂六皇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苦力? 为什么他要答应老七,来这什么劳什子矿场! 可千万别没有熬到老七来,他就累趴下。 “发什么呆,干活!”监工发觉夜观泽发呆,直接一鞭子朝他甩来。 夜观泽吃痛,几乎下意识地便想反抗,可眼见着手都要抬起,他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可别让他逮到机会,不然,他一定会报复回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将这些矿石运上山?” 夜观泽自知不能说话,只好装聋作哑地点头,格外卖力地干活。 一旁默默在挑矿石的谢景珩,瞧见夜观泽愚笨的动作,不禁暗自腹诽:还真是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