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议刚散,花颜汐与夜逸白已经从探子那知晓了宁安侯弹劾之事。 对于宁安侯以夜逸白行刺为由弹劾报复的行为他们已经有所预料,也做好了可能会被请到大殿对峙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听到皇上为夜逸白开罪的理由之后,花颜汐更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你父皇还真是个人才,竟然能编出这样的理由,身先士卒,以身为饵,夸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花颜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的夜逸白。 夜逸白原本是坐在椅上,一手撑头,一手放在桌面,在听到那番话之后原本上下扣着桌面的手也停住了,明显是也是被这番话给尴尬到了。 “他这个人向来虚伪。” “夸你那段也就算了,还说几个皇子挨的那顿打是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坐实南疆诡计,啧啧,也不知道你那几个兄弟们听到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这顿打白挨了呗。”夜逸白不置可否地道。 “我有点好奇他们这会的表情了,也不知道他们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花颜汐说着,视线悄悄地撇向他。 夜逸白开口道:“大哥那一板子伤到了脊骨,三哥就是瓷娃娃,简直算是易碎品,夜观泽就伤了胳膊早就活蹦乱跳了,至于那个蠢货,不提也罢。” 提到夜绝尘,夜逸白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嘲讽。 花颜汐微微挑眉。 自那日宫外分别之后,夜逸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还以为他真就无动于衷呢。 这不是挺会关心人的么,连每个人的现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们这会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不如我们去现场观摩下他们的表情?”花颜汐说着,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夜逸白闻言抬头,四目相对,夜逸白唇下勾了勾。 于是乎,两人相约去探病,没有请柬没有提前知会,直接空着一双手上门了。 另一边住在同一家客栈的那些苦主商人们同时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已经抓到涉案人员,这些人背后的主子便是宁安侯府已出嫁的庶女所为,又带人去围住了宁安侯府讨要损失。 宁安侯府乃是清贵人家,享有三代世袭爵位的殊荣,如今的宁安侯府乃是第二代,手中又有实权平日里受到的追捧不少,像这样被人提着棍棒上门“讨债”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宁安侯府的人想要请他们入府详谈,奈何这些人早已经接到了花颜汐递出的消息,得知府上姨娘想要“息事宁人”纷纷群情激奋。 那些银子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攒下多年的家底,经手的那些人不过就是跑腿的,就算是让他们认罪他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出来弥补损失。 如今好不容易查到背后的人跟宁安侯府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放过挽回损失的机会。 宁安侯刚从朝上灰头土脸的回来,心情正抑郁着,谁曾想一下马车便跟这群讨债的对上,想躲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