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上视线飘忽地不敢去看他,夜逸白这才盯着地上的柳香芸,嗤笑道:“就算是我养了外室,你们又凭什么觉得你们能入本皇子的眼?”
这句话见血封喉,毒得不行。
他这话分明是在说,她们这些人的身份,连外室的资格都没有。
听了这话,除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柳香芸,其他人都是一副愤懑不平的模样。
这五皇子说的是什么话,她们哪一位站出来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怎么能与她们相比。
若非这次的选妃是皇上授意,家中长辈为了投其所好讨好皇上让她们来参选,其中不乏都只是走走过场,压根没想入选,可被这么嘲讽,谁能受的了。
当着皇上的面,她们自然不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直白话,但还是纷纷表态。
“五皇子,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您养外室是您自己的事,我们自然不能置喙,可您拿一个区区外室同我们比较,未免也太过分了,我们之中若是有姐妹能够被选上,那也是侧妃头衔,是能够入皇室族谱的。”
“按照五皇子妃所说,五皇子府如今的花费,皆是五皇子妃自掏腰包,可五皇子却拿着五皇子妃的银两去养外室,怎么都不占理吧,难不成今后姐妹入门,也需得像五皇子妃那般大方?”
“听柳小姐的意思,五皇子妃是知情人,明知您为一名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一掷千金却还是默默咽下苦果,我们自认做不到五皇子妃那般大方,若您是真心想要纳侧妃,那还请与那外室一刀两断,否则我们是万万不服的。”
众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着夜逸白,浑然忘记了刚刚夜逸白一掌拍碎椅子的事,个个义愤填膺。
夜逸白听得青筋暴跳,脸色不渝。
可他能怎么说,说那些银子都是他的,他皇子妃的财富与他相比只是九牛一毛,说那外室就是他的皇子妃?
不管是哪一条,说出来都没人信。
当了那么多年的傻子,哪来的钱。
至于说那所谓的外室是自家皇子妃,这些人多半都以为是花颜汐为了给他遮丑所以配合她撒谎。
花颜汐面上一片平静,心内却是笑的不行。
难得见他这般吃瘪的时候。
谁能想到她短短失忆几日,竟然还能留下这样的后遗症。
她也不出声帮忙,端看夜逸白自己如何解决。
侧妃是给他挑的,钱是他花的,自然他得一力承担后果。
皇上看着自家儿子站在那一身的冷气,不言不语,于是好心地开口解围道:“外室的事先放一放,今日是挑选侧妃的日子,先就这样。”
夜逸白瞥着地上的柳香芸:“本皇子的府上不需要长舌妇,你被取消资格了。”
随即,抬头,看向其他人,随手指了几人:“还有你们,也不用再比赛了,至于其他人,知道自己不能入选的早早的退出,免得自取其辱。”
毒!
这会众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谁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这要是退出了,那不是说明自己真的很差劲吗?
原本那些只是想要走过场的贵女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入选!
哪里还记得,成为一个傻皇子的侧妃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事,这该死的胜负欲,竟让剩下的人都没有说出要退出的话。
夜逸白要是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估计都得怪自己这张破嘴。
被取消资格的几人离开之后,花颜汐便开始说规则。
规则说简单简单,说难也算难。
要求在没有任何的财物的情况下在宫中赚取银两,时限在晚膳之前,在此期间,中午的午膳也需要自己解决。
这个要求,不可谓不苛刻,可是这些人现在却不好反驳,要是一反驳,那不是证明自己不行?人家皇子妃都跟她们一样参与了。
于是,众人各自散去,花颜汐刚准备抬腿要走,便被皇上叫住。
只见皇上鬼鬼祟祟地冲着花颜汐招手示意,还颇为忌惮地扫了一眼夜逸白。
等花颜汐走近,就听皇上十分八卦地问道:“那外室你见过?品性模样如何?若是纳为侧妃是否合适?”
花颜汐转了转眼珠,随即语气有些艰涩地道:“家世不显,模样倒是顶好的,性格温软,五皇子挺喜欢的。”
皇上一听顿时激动了:“家世什么的倒是其次,只要小五喜欢就好。”
花颜汐面有难色:“可......”
“可什么,你不会告诉朕你因为嫉妒不想将人领回府吧?”皇上大有一副你敢承认我就是要翻脸的神情。
花颜汐叹了口气:“倒不是儿媳有什么意见,而是,那女子实在是太过于娇贵,吃要吃山珍海味,穿要穿绫罗绸缎,父皇您也听说了,那女子逛一趟首饰铺就要将里面的物件买空,买个衣服都要包圆,这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若是长此以往,我们这样的家底哪里养得起,养在外面她估计还能知些进退不敢太过放肆,若是接进府中,那每月的开销,儿媳实在是承担不起啊。”
皇上闻言一怔:“那女子,花费竟然如此巨大?”
花颜汐点点头:“人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