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有几位小姐当即沉不住气的讥讽道:“五皇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是当家主母,中馈自然是由你主持,那这府上的收支盈亏自然是由你全权把控,怎么听这意思还得侧妃掏腰包添补?”
“就是,有多大的帽子出多大的力,知道的现在是挑侧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挑正妃呢,我们之中就算有人入选,那也不过是侧妃,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五皇子妃这样分明是在为难我们!”
“没错,你这就是故意的。”
“像你这样独断专行,蛮不讲理,怪不得五皇子会养外室,照我们看,你根本就是德不配位,不配当这正妃!”
又有几人加入了进来,话头直指花颜汐,一看就是对侧妃之位很感兴趣的。
若是能够借机将花颜汐从正妃之位上拽下来,那她们便有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
皇上原本被这些人吵的头疼,冷不防就从这些话中听到了重点。
外室?
小五养了外室?
小五竟然会养外室?
这么有出息的吗?
只见皇上虎躯一震,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小五,那女子是何人,这是多久前的事?你堂堂皇子,养外室像什么话,直接命人接进府里便是,若是你真心喜欢,让她当个侧妃之一也不是不行。”
听了这话,花颜汐还没表态,夜逸白却是脸色陡然一沉:“谁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我何时有的外室我怎么不知道。”
说着,利目朝着人群中扫了一遍,冷气逼人。
皇上一听,只当是夜逸白顾忌着花颜汐,这才矢口否认,忙道:“不打紧不打紧,你年岁到了,有几个女人算什么大事,别担心,父皇给你做主。”
“你给我闭嘴!这没你的事,少在这里充大头蒜!“夜逸白直接冲他道。
皇上闻言,立即噤声,那张威严的脸此刻讪讪的,真就没有再敢说话。
这一下倒是惊到了在场的贵女们,一个个地看了看皇上的神情,又看了看夜逸白。
男子哪怕此刻戴着面具,可光从语气也知道这是在生气。
这场景十分诡异。
她们听到了什么,堂堂一国之君,被自己不受宠的儿子,还是一个傻子给吼了,还不敢还嘴?
她们难不成是耳朵出了问题,否则要怎么解释这一怪异的现象。
她们之中也有不少是曾经陪着家人进过宮的,从来没有一个皇子敢这么对皇上,哪怕是他最宠爱的七皇子也从不曾对皇上说过这样的话。
这五皇子怕不是傻,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皇上的态度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去分辨这其中的深意,因为就在五皇子吼完皇上之后,便冷沉沉地将目光扫到了她们身上。
“刚才,是谁说本皇子养外室!站出来!”
无人应声。
夜逸白冷笑:“看来,是我平时的形象太过温和了。”
语毕,夜逸白抬手,一个用力,身下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的炸裂开。
“站出来!”语气中夹裹着嗜血的杀意。
瞬间,原本站在一起的那些小姐们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说了那话的小姐让了出来。
那人瞬间感觉仿佛有无数把冷刀齐齐插在自己的胸口,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最后,那小姐竟然是腿一软,直接跪倒下来,头也不敢抬。
“五,五皇子饶命,小女,小女只是听说,这话并不是小女传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求饶,那只是她的本能反应,她自认自己的头不会有那把椅子坚固。
“听说,听谁说?”夜逸白语气更沉了。
这些女人整日不是拿着风言风语当谈资就是觊觎着别人家的夫君,简直愚不可及,哪有他家颜颜半点可爱,就这样也配同他的颜颜比?
跪在地上的女子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顶着压力,将视线挪到了人群中。
那些贵女们瞧见她的眼神,下意识地挪开身子,这样一来,那位始作俑者的身形便被凸显了出来,正是柳香芸。
夜逸白目光一凝,落到柳香芸身上,如同一把把的飞刀射出,刺得她浑身一颤,顺势也跪了下来。
“是你造的谣?一百种死法你自己选,想怎么死。”
柳香芸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皇上的身上。
然而,皇上仿佛是在忌惮什么一样,压根不与她对视,她又将目光挪到花颜汐身上,求救地道:“五皇子妃,求您帮小女做个证,这件事您是知情的啊,小女没有造谣。”
整个殿内静寂无声,穿堂风过,寒意逼人。
花颜汐好笑道:“你们拿这个事来奚落我,如今,反倒还要让我来给你作证?你昨晚脑子进的水现在还没排干净吧?”
夜逸白倒是听到了重点,看向花颜汐,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这件事你也知道?怎么身为当事人的我反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养了外室?”
花颜汐一听,看着夜逸白冷眸中泛着的疑惑眼神怎么都抑制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原本她还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