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不是在发烫吗,不用冰水来抵抗,用,热水?”夜逸白面有难色。
他几十年日一日都是用的冰,往常闭关的时候,都是专门在冰窖里闭关的。
“不行,这样只会让你的内里经脉越发的虚弱,反正你发作时神志不清也感受不到什么,热水冷水有什么要紧,治好身体最重要。”
夜逸白垂着头:“你做主吧,我说的也不算。”
他对自己的地位定位是很准确的。
她愿意这样为他折腾是关心他,他自然领情。
反正,他还留了后招,萧淮在这里。
没多久,翠儿又提着食盒过来,还带来一壶茶。
花颜汐喂他喝了几杯茶,这才坐在一旁开始安静用膳。
夜逸白双手交叠,头靠在手臂上,趴在浴桶透过屏风打量着她。
越看越觉得欢喜。
原来,真的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
他喜欢花颜汐,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喜欢,就连慢慢咀嚼的过程他都觉得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夜逸白竟觉得喉间有些沙哑,低头一看水下,闪过一抹心虚。
他竟然光看颜颜吃饭都能有反应,这该不是这药浴还有催情作用吧。
夜逸白心思复杂地望着花颜汐,难道这才是她说的“吃苦头”?
花颜汐丝毫不知某人这会脑子里的天马行空,她吃的慢是因为她大脑里正在想事情,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忘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这件事,还是跟夜逸白有关的。
等到用膳晚膳,她这才想起来。
她记得,他要跟他说的,正是他这古怪病症的由来。
这么想着,咀嚼的动作明显加快,吃完便命翠儿离开。
等到房门内只剩下二人,花颜汐还是不放心地打开窗户扫了眼四周。
夜逸白看着她怪异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不由得惊讶,难不成是萧淮暴露了?
就听花颜汐道:“你武功好,听听看,这附近有没有人。”
夜逸白闭上眼,嗯,十几米的树上,萧淮正躺在树上,听声音,应该是在偷吃,还能听到他跟人的说话人,不过没有回应。
应该是风离跟合月。
过了会,夜逸白睁开眼睛,毫不心虚地道:“没人。”
花颜汐这才放心,坐到浴桶边:“这会距离黑夜还有一会,你身体的异状是怎么回事。”
夜逸白一听,恍然大悟,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
原来她在那走了半天,是怕被人听了去。
心尖一软,她总是在为他着想。
不由得语气和缓:“好,我说给你听。”
“事情发生在十三年前,当时我因为被大火烧伤,被老头移到此处养伤,那时候,一向与西越国交好的南诏国派使者前来投诚,但要求却是,希望大楚能送一名质子送往南诏小住一年。”夜逸白回忆着,眼神一点点地透出冷意。
花颜汐却是不解:“你是说,皇上将你送去了南诏?可,他不是那般偏爱你?”
若是南诏与西越交好,平白却跟大楚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不安好心,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
“那老头不傻,知道南诏肯定是别有居心,可是南诏那时与西越有纠葛却是真的,他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过是送一名质子而已,但南诏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不受宠皇子,他们指明要的,是七皇子夜绝尘。”
“端妃一听,急得大病,可不论他怎么求,那老头却是依旧不肯收回成命,于是,她便将算盘打到了我的身上,用我代替夜绝尘,毕竟,我们年岁相仿,我又没有母族庇佑,随便找个人冒充,那老头也不会发现。”
“可,你那时不是已经傻了,并且,容貌损毁?”
夜逸白笑道:“是啊,可端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下足了血本,从民间找来一名易容高手,又派人将我从府中调换,为我易容,我那时已经痴傻,他们只需要对我用药让我说不出话,便不会穿帮。”
“我知道你要问为何她能想到调换,易容,为何还会选我,那是因为南诏有一种蛊蛙,只要被轻轻咬上一口,便能确定两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容貌可以改,可是血脉却是无法改变的。”
花颜汐震惊,又有些明白,为何夜逸白对夜绝尘那般态度。
任皇上想破头定然也想不到,自己心中最宠爱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调换身份,远赴他乡。
南诏人这般做必然有阴谋,他独在异乡,只怕比在深宫更加举步维艰。
夜逸白看着花颜汐的情绪就知道她这是要心疼他了,便简单地道:“到了南诏,那些人想利用我炼蛊拿我试药,不过我命大熬过来了,一年之期一到,也就回来了,之后便一直在府中。”
夜逸白刻意隐去了在南诏的遭遇,可花颜汐却不好糊弄:“按你这么说事情已经过去,可你也说,第一批的杀手是南诏派来的人,他们想要对你做什么?”
夜逸白无奈道:“他们在我身上种了蛊,以往被种蛊的人活不过一年,可他们见我不但没死,还活到如今,便伺机想抓我回去继续,在京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