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城府尹闻言立即道;“胡言乱语!赶紧将他拖下去继续打!”
“慢着!”夜逸白沉声道:“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自然不是事实,他之所以被罚是因为他办事不利,偷奸耍滑。”庸城府尹扬声道。
整个庸城都是他的,他说什么都是什么,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到什么,他压根不惧。
夜逸白又道:“那你关城门阻拦流民进城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庸城府尹咬牙,不耐烦的道:“五皇子,虽然您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可是关于为官之道却是一窍不通,这是我的事务,我自然会有的我缘故,用不着用您详细说道吧,你这次来是请我帮忙的还是拿我问罪的?”
说着,不等夜逸白开口,又道:“就算是拿我问罪,恕下官说句不敬的,您恐怕还没有那么资格。”
夜逸白看着眼前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嘴角微勾:“你找我要资格?”
庸城府尹道:“不错,我是皇上任命的朝廷命官,询问公务是朝堂之事,五皇子身上并无职权,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就差没直接说让他赶紧滚别多管闲事。
阿影闻言就要动手,只是夜逸白的动作更快,直接抬起一脚,直接就朝着庸城府尹的胸口一脚踢了出去。
“砰”地一声,庸城府尹已经重重地砸在墙上,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想要说什么,却是头一歪,倒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那师爷更是赶紧冲了过去扶起自己的主子,又是摸又是喊,奈何地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殴打朝廷命官,你,你们。”师爷盯着夜逸白,对上那双阴沉的眼,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几个差役也被吓到了。
这还是那个在五皇子妃面前撒娇卖痴的五皇子吗,为何会便的那么可怕。
难道,庸城府尹真的死了,杀人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夜逸白看着这些人的眼神,不耐烦地道:“慌什么,人没死。”
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夜逸白这会烦躁的很,这些小喽啰就是废话多,眼下这庸城府尹是走不了了。
夜逸白直接将免死金牌拿出来,扔到那师爷面前的地上。
那师爷疑惑,捡起来看了一眼,在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之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逸白嗤声道:“算你识货,现在马上,带着人去校场,将那些流民安置好,但凡是生病的人员全部单独找地方隔离......”
夜逸白吩咐完之后,又看向担架上的人,啧声道:“伤成了这样,还怎么办事。”
赵括人不笨,自然领会了夜逸白的吩咐,连忙从担架上翻下来,跪在地上。
“五皇子放心,小人并无大碍,这五十大板看着吓人,实则小人与那施刑的人有私交,他们下手都有分寸。”
夜逸白瞧见他翻下来的灵敏劲,跟刚刚指控府尹时反差太大,不过也不奇怪。
能在这种人手下讨生活,没点小聪明那就是真蠢。
“既然如此,我就任命你为庸城代理府尹,统管庸城事物,流民一事由你统筹,同时,给其他府尹去一封信,让他们立刻赶往临安城听候调遣。”
“小人遵命。”
二人都是聪明人,一个不问能不能将权力把控,一个不问这道令作不作数。
师爷闻言正要说话,想说夜逸白压根没有权力派遣,可看了看那免死金牌,又看看被一脚踢的生死不明的府尹大人,只能忍下。
做完这些,夜逸白没再往别处跑,而是在一旁看着赵括分别将草拟的书信发出。
书信内容很有意思,信中赵括率先说明自己是新上任的府尹,至于原先的府尹已经被处置,并且毫不含蓄地将免死金牌一物重点说明。
这些府尹齐齐都以原先的庸城府尹马首是瞻,一听说人这会生死不明又被撤职,还是因为关城门阻拦流民,一时间收到书信立即按照信中所说开城安置流民,同时立即动身前往临安城。
夜逸白也不多呆,将事办完直接起身反悔。
从府衙出来时,几个临安城的差役还恍如梦中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
这真是那个传闻中的五皇子?
这么点时间,不但将庸城府尹处置了,顺带还解决了其他府尹的事。
原先他们还奇怪,明明距离临安城最近的府城并不是这个,可他却来了稍远的庸城,原来是这样的用意,杀鸡儆猴。
这样的谋算,当真是个傻子?
刚刚那一脚的力道,他们这样强壮的人都做不到,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夜逸白回到临安城时,花颜汐正在后衙为那些病人诊断,听说夜逸白已经回来,不由得奇怪。
看向一旁的临安城府尹:“你们栖霞郡这么小?”
临安城府尹疑惑道:“怎么会,出去临安城之外还有五个府城,就算是骑马不停地往各处转一趟也得一天一夜的时辰。”
可是这才多久?三个时辰?
花颜汐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既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