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粮店有人“诈死”事件,紧接着又是“群殴”事件,因着这波“热度”,花颜汐名下的店铺以及花邵名下的店铺都被众人挂在了嘴边,只是前者为人称颂,后者被人冷嘲。
随之不少人都涌入了花颜汐名下的其他店铺,不管是手中有优惠劵的还是没有的,都为她的店铺贡献了购买力。
花颜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但凡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两相对比之下,自然有所取舍。
第二天,粮店还未开门,门口已经围了一长串的百姓,从他们这条街一直排到了一条,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也有不少仗着身份想要插队购买大批量的,都被花颜汐命人毫不留情地呵斥撵走。
百姓们见这五皇子妃如此“不畏强权”,一心向着他们,对她的评价也就更高了。后面还有人挂不住脸带人来搅事,还不等店里的伙计动手,便已经被排队的百姓们合力撵走。
眼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花颜汐又推出了一个新的方式,那就是提前一天取号排队,前面三百人排在上午,排在三百人之后的便先去做自己手中的活计,等到下午再来,若是超过六百号的,则是分到隔天的早上。
至于那些急着买米的,或者是领了号码却临时有事不能去排的,可以跟他人换号,也算是变相地解决了堵塞道路的问题。
转眼便到了欠条上还款的最后一日,花颜汐亲自带着人上了花家的大门。
这次没有人胆敢阻拦,痛快地给予放行。
花邵此刻还躺在床上,前几日的那一顿好打直接让他安分了下来,连带着店面都没办法管理,索性交给了青姨娘,毕竟心腹刘掌柜现在还在京兆府吃大碗牢饭。
听到花颜汐在前厅等候,花邵拖着病体起身前去。
此刻厅中,花颜汐闲适的坐在一侧,而对面坐着花韵儿母女则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无人上茶她也不介意,反正她也不是来闲聊的。
花邵进门之后坐到主位,不冷不热地道:“大清早便这般迫不及待,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了吧。”
花颜汐淡定回击:“欠条上写的是还款“最后”期限,而不是正常还款期限,父亲怕是被人踢坏了脑子记性不好也算了,没想到府里却没个人提醒您一下,由此可见这些人对您都不上心啊。”
“废话少说,你不就是要钱吗,给你便是,府上没有那么多银两,之前说好的拿店铺相抵,这几家已经足够抵扣了。”花邵不耐烦地说着,直接将几张契书扔了过去。
立即有人拾起,递给花颜汐。
花颜汐粗略扫了两眼,笑了。
这几家店正好就是花邵如今没有丝毫生意的店铺,唯一值钱的,也就是那地段门面了。
或许好地段对于商品买卖来说确实很重要,可也要看具体情况,如今她不过就是做些民生生意,受众大多是些百姓。
谁见过在黄金地段只开个小卖部的。
这些地段对如今的她来说,未免太过于鸡肋,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花邵被打的第一现场,给人印象就不好,不像正经做生意的。
“父亲,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就这么几家店能抵扣青姨娘他们的花销?您未免太小看您的妾侍了吧?”花颜汐嘲讽地道。
“这可是京城的铺面!寸土寸金,上面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花邵不满地道。
花颜汐却没有上当,将那几页纸放到一边,径直从身后一人手上拿出一叠纸张扔到花邵的面前:“我要这些。”
花邵捧着那些东西一看,脸色当即一黑:“不行!”
这些可是洛阳的产业,他的大本营,怎么能给她。
更重要的是,花颜汐估的价未免也太低了,完全是按照十年前的价格来定的,这不是贱卖吗。
他压根忘记了,这上面的这些地方,曾经是徐家的产业,是他不花一分钱便得来的。
花颜汐笑了,明知故问:“为何不行。”
“这些我不卖,你想要的话就用京城的地段来抵。”
“那不行,欠条上可是有说的,若是无法全额还清银两,便用产业来抵,具体用哪些由债主选定,父亲若是真的舍不得,那咱们就去京兆府尹走一趟?”
“你定?上面有说你可以胡乱定价吗!你这点钱想要换走我这么多的产业,打发叫花子呢?”花邵冷笑道,这事如何都说不通,就算告官他也不惧。
花颜汐摇头道:“父亲,你们欠的银两是多年前就开始欠的,您也不想想,那些钱若是放到现在来做生意,那得翻十倍不止,既然是还旧债,就用旧物抵,这才算是公平吧?”
“你这简直是胡搅蛮缠!”花邵气结:“总而言之,这些我是不会卖的,你就算是说破了天去我也还是这话。”
花颜汐也干脆,点头,站起身:“那也行,那就是谈不拢了,我先把这对母女连同老夫人带去京兆府串串门,父亲便等着京兆府尹亲自来请您吧,毕竟钱是她们欠的,可签字的是您,你们谁都跑不了。”
“你威胁我?”花邵瞪着她的背影。
然而花颜汐却没有看她,只是立即命人将青姨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