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兄,你妻子对你可真好。”
这要不是听旁人说起,他都想不起夜兄是皇子身份了。
主要是夜逸白在学院里面都是冷冷淡淡的,虽然不太好亲近,倒也没有摆过皇子的谱,现在更是觉得他的冷淡都透着几分温和。
尤其这会看他穿着白袍,脸上戴着那张面具,双手拢在身后的模样都显出不一般的雍容华贵。
“是啊,好羡慕你,能娶到这么一心一意对你的妻子,真是好福气。”
“那个,夜兄,你妻子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能不能给我引荐下。”同窗有些羞涩地道。
“没有”夜逸白冷着脸道。
那人撇嘴,看了夜逸白一眼,见他淡定如斯,不由得感慨。
听到这样感人肺腑的话都不感动,夜兄真是冷漠。
夜逸白这会内心却是呵呵冷笑。
还为了他的寿辰,拿他当挡箭牌呢,他这妻子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要是等他生辰的时候她敢一点表示都没有,可别怪他心狠手辣得理不饶人。
不过她说的那句,他们夫妻关系好,琴瑟和鸣倒是深得他心,算她会说话。
“你说这么多也掩盖不了你是五皇子妃的事实,谁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好久没说话的老大突然大声地道,还不忘趁机跟着老二一起将担架从那几个伙计手中抢了过来。
动作过于激烈,险些将担架上的尸体晃下来,好在被老二一把抱住这才没发生意外。
花颜汐顿时满脸无奈:“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不见官,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店里的米有问题,却拿不出证据,不相信官府,难不成咱们就这么耗着,任由你弟弟尸体就这么放着?”
“总之,总之你先把店关了,这米是不能再卖了,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接着死人。”
花颜汐点头:“行吧,既然你们这么不相信官府,我倒是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大不信,这女人难不成还能拿出什么证据不成。
花颜汐道:“这个容易,你们不是说你弟弟是中了毒么,那我们就来验一验他到底有没有中毒就能知道了。”
“验毒?不行,我绝不可能让我弟弟被开膛破肚!”老二立即阻拦。
花颜汐摇头:“用不着,既然你们不愿意让仵作查证,那我们就用更简单的办法吧,如果确定你弟弟是真的中毒,我直接便是官府自首便是。”
“若是我亲自去官府自首,你们只需要等着听官府对我治罪便是。”
老二听到不用开膛破腹,心下大定,点点头道:“你要怎么验。”
她是不信一个女人懂什么验毒的,八成就是打算糊弄,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大家都知道银针能够试毒,只要将这根银针从你弟弟的喉咙出插下,银针若是变黑那便证明他是中了毒,若是没有毒,那么便说明他的死亡与我粮店并无半点关系,你们也不要在此无理取闹了。”
花颜汐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针包,打开束带,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粗细各不想通的银针。
只见她从中抽出一根最长最初的,比那缝被子的针都还粗上几分,长处更比成人男子手掌还长。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么长的针,看着都害怕,这要是往我身上一插,不死也得死吧。”
“你大惊小怪什么,插的那个人都死了,又不会感觉痛,我倒是觉得五皇子妃的办法很好,只要确定这人不是中毒死的她就洗清嫌疑了。”
“可就算那人真是中毒,可是也不一定就是吃了这家粮食,万一是别处的毒呢?那五皇子妃不是背了锅?”
“那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这家人这么难缠呢,五皇子妃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任由尸体一直这么放着吧。”
一旁围观的群众们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掌柜的脸上带着几分险恶。
大小姐这出戏唱的好,可她绝对想不到,这三人本就是被他买通了的,那老三本就是被灌下了毒药,自然不会是因为米饭。
他之所以阻止她去官府经由仵作查验,便是怕仵作差到那人胃里压根没有什么毒米,可现在她既然自己要验毒,那他可不会阻止,甚至是巴不得。
这样一来,可是她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她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于是,在老二和老大极力阻止的时候,掌柜的却是在人群中各种煽风点火,鼓动着花颜汐快点验毒证明清白。
夜逸白等人在人群中观望着,看着这一场景也担不住开始担忧。
“夜兄,咱们真的不出面吗,我看嫂夫人境况堪忧啊。”
他们好歹是读书人,也算是杨阁老门下学子,自然与一般的愚昧百姓不同,想事情都深一些。
花颜汐既然是五皇子妃,自然不会故意想要害人让人拿住把柄,这多半是被有心人陷害。
“是啊,夜兄,嫂夫人这一招太冒险了,银针虽然能够试毒,没毒便算了,可若是那歹人为了陷害真下了毒,嫂夫人这不是平白就担了罪名吗,依我看还得是报官让官府定夺,只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