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汐出了御书房,一路沿着宫外的路线走,等到四下无人这才将那玉佩拿出来端详。
质地上乘,上面雕着龙纹,一看便是帝王的贴身之物。
奉旨治病,听上去倒是挺唬人的。
只要她不说内情,那她也大小算个公务员了,虽然是个临时工。
这么一想,花颜汐整个人便昂首挺胸起来。
“诶呦?”
得意还没一秒钟。
花颜汐的头便被砸了下,随后便是一身轻微的声响,是一粒小石子。
花颜汐看了眼地面,又仰头看了眼四周。
“奇怪,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可真是倒霉。”花颜汐无奈。
等她走后没多久,暗处便晃出一道身影,正是衣着便服的夜逸白。
“真是个傻婆娘,一个人走在路上也能傻笑。”夜逸白嘟囔着。
随后,便径直推门走进了御书房。
皇上此刻正纠结着,听到门响,下意识便肃正了神色,沉声道:“大胆,竟然不经通传......逸儿?怎么是你?”
夜逸白径直走进,一个轻轻跃起便坐到了御案上,双手抱胸,一条腿还轻晃着。
“你怎么进宫来了,也不跟父皇说,父皇亲自派人去接你啊。”皇上当即成了慈父,满脸宠溺地看着夜逸白大逆不道的动作。
“老头,谁准你欺负她的。”夜逸白语气中满是不耐。
皇上一听,这是算账来了。
不由得道:“她同你告状了?”
夜逸白嗤笑:“我有眼睛,看的到,你那什么妃子中毒关她什么事,死了就死了,反正你那么多妃子。”
皇上尴尬地挠挠鬓角:“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到底是端妃。”
“呵,不过是一个赝品,也值得你这般牵挂,竟然还劳驾我的妃子去救治,老头,你可以啊。”夜逸白讽刺地道。
“你渴了吧,饿不饿,爹这就让人上茶点?”
“别给我转移话题,态度端正点。”
“是是是”皇上一点脾气没有,对这个儿子是毫无办法,只得解释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媳妇好么,她一没有背景二没有根基,若是能把端妃治好,那不是一件好事么,到时候爹正好名正言顺的赏赐她,你说好不好?”
这会他压根忘记了,他之前是打算让花颜汐继续默默无闻的。
夜逸白原本想怼他两句,可脑子里却想起花颜汐一提到钱就双眼放光的神情,于是便开口道:“那你多给她点钱,我最近喜欢的东西挺贵的。”
“那要不爹现在就给你,你要多少?”皇上见自家儿子难得愿意搭理自己还管自己要东西,恨不得把私库都搬出来任他挑选。
“算了吧,你那么多儿子妃子的,我不稀罕,你回头给她就行。”
皇上闻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随即,他又道:“听说你最近在读书啊,都读了些什么啊,爹给你指导下。”
“跟你无关,别多问,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夜逸白撇他一眼。
“没忘,没忘,爹记着呢,这不是从没主动去找你么,可你出宫之后倒好,也不常来,来了之后也不愿意跟爹说说话,是不是还记恨着爹呢,爹当时也是......”
“闭嘴吧你。”夜逸白打断他。
“皇上,皇上,不好了。”原本守在门口的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什么不好了,朕还好端端坐在这呢。”皇上怒声道,这宫里的人,越发没规矩了,他难得跟逸儿多说两句话。
“皇上,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得知五皇子妃与端妃中毒一事有关,这会将人带到乾元殿问话去了。”宫人急切地道。
夜逸白闻言,面色黑沉,扭头瞪向皇上:“看你做的好事,没事让她进宫做什么!”
“摆驾,朕这就去看看,一定将你的妃子完好的给你送回去。”皇上说着,也不敢耽误,连忙起驾。
夜逸白在原地站了站,到底还是没有跟上去。
只是走到窗边,招了招手,窗边停下了两只鸟儿:“去乾元殿看看。”
那两只鸟儿叽叽喳喳了一阵便飞走了。
此刻,乾元殿内。
花颜汐福身冲着帘子另一头的皇后请安。
隔着帘子,姜婉柔正站在皇后身后给她揉肩,小声道:“姑母,您可得好好的替侄女出口恶气,这个花颜汐实在是太嚣张了。”
皇后没应她的话,冷冷地对着花颜汐道:“听闻端妃中毒一事与你有关,你可有话说。”
花颜汐不卑不亢地道:“启禀皇后娘娘,端妃中的乃是慢性之毒,这毒并非是儿臣下的。”
“你还敢狡辩,这慢性毒到底是多慢性还不是全凭你上下嘴一碰的事情,你不就是仗着胡御医不懂这毒素所以才胡言乱语,若非是你下毒,又怎么能恰好身上带着解药,分明是心中有鬼。”姜婉柔迫不及待地道。
花颜汐依旧平淡地道:“若无证据证明是儿臣所谓,还望皇后娘娘见谅,这罪,儿臣不能认。”
“来人啊!将五皇子妃押进暗房严刑拷问,直到说出幕后主谋,本宫掌管后宫,绝不容许此类事情发生!”皇后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