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铮最先发现沈青婵的不对,他用千里传音示意知夏赶紧上前去扶住沈青婵。
但沈青婵朝知夏摇头,然后踉跄着走到庆帝面前,“请皇上恕罪,青婵知识浅薄,竟不知这毒为何名,更不知道要如何来解。”
“连你也不能解?”
庆帝很诧异,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
一柱香前他才在这乾正殿里夸沈青婵医术高明,可这才多久,她便当众表示自己知识浅薄,查不出乌源所中何毒。
庆帝觉得这就像一个巴掌,响亮地拍在自己脸上。
他面色铁青地看着沈青婵。
沈青婵被看的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摇头,“臣女确实不能解!”
“到底是不能解,还是不想解?沈大小姐如此大费周章地将难解的毒药下到乌长公主身体内,不想解也是正常。只是沈大小姐可有想过,万一乌长公主在我们大庆有什么闪失,乌夷国那边我们要如何交代?”
人群中王如兰抓住机会朝沈青婵发难,众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庆帝面色难看的要命。
“沈大小姐怎么不说话,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王如兰咄咄逼人。
沈荣威父子气的不轻,张嘴准备怼人,发现被人抢先一步。
“第一,我大庆任何时候都不惧乌夷,也不需要向乌夷交代;第二,这是父皇寿辰,父皇还在场,容不得你一介女流之辈在这里撒泼;第三,康王可真是好能耐,在这样的重要场合,纵使自己的内人大吵大闹,可是笃定父皇不能拿你们夫妻怎么样?”
在场许多人,都没见过这么能说的承王殿下。
他们直接看傻眼,包括王如兰。
“我……”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被楚元铮声音冰冷的打断,“天子面前自称我,这可不是你康王府后院,你眼里可还有天家威严!”
王如兰被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儿媳知错,请父皇恕罪。儿媳,儿媳……”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王如兰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楚元铮已经站在沈青婵的面前,借着身体的遮挡,背着手给沈青婵递了一个小瓷瓶。
知夏眼疾手快地接过,将药倒到沈青婵手里。
沈青婵刚把解毒丸吞下,就听到楚元康冷笑出声,“承王可真是好威风,污蔑人也是有一套。明明是沈青婵不顾两国邦交,擅自对乌长公主下毒迫害。
承王却强出头扭曲本王王妃的一片赤子之心,到底是迫不及待地想在安定候面前图表现呢,还是对乌长公主下毒本就是受你指使?”
“看来康王这小半个月的刑部历练是白瞎了。世人皆知,捉奸在床,捉贼拿脏,你一无证据二无动机,空口白牙就断定朝廷一品大员的女儿毒害他国公主,你这是有多希望乌夷借机打破两国和平?”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承王你少给本王乱扣帽子!”
楚元康确实会说,但终究还是抵不过楚元铮的字字珠玑。
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庆帝冷喝一声,“够了!”
“儿臣知错!”
“父皇英明!”
两人不同的应答,也代表了两人在朝中不同的地位。
庆帝眸光微变,再次看向沈青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