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如何生气,楚元吟都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驸马这是不想跟本宫说话?既然如此,吉祥,送驸马回别庄。”
“别!”
祁恒赶紧否认,“阿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说话呢。在别庄的那些日子,我对你日思夜想的,恨不得自己能马上生出翅膀来。”
楚元吟轻嗤,打量地目光将祁恒从头看到脚。
注意到他脸上的鼻青脸肿时,懒懒问道,“驸马这是怎么了,准备给本宫唱戏不成?”
“我这不是要唱戏,是沈青峰!他带着人守在我回府的路上,趁我不注意给我套了麻袋。不光是我脸上,还有我身上,全部都是他们打出来的重伤。”
听到沈青峰的名字,楚元吟轻笑。
“阿吟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沈青峰打的我。你可得为我做主,他打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可是堂堂的中宫公主,怎么能任几个莽夫这样打脸。”
“你如何知道打你的人是沈青峰?”
楚元吟意有所指地问,“你不是说被套了麻袋吗?”
“就算是被套了麻袋,我也知道打我的人是沈青峰。因为只有他看我不顺眼,也只有他们兄弟俩最粗鲁。”
“笑话!”楚元吟突然动怒,空茶杯被她重重地放在旁边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吓了祁恒一跳。
“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空口无凭,事实为证。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竟连这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
“我……”
“你想让本宫为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背上昏庸的骂名吗?祁恒你可真是好大的脸!”
“阿吟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我是你相公啊,你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欺负你孩子的爹呢。”
祁恒原本是想借着这一身的伤,跟楚元吟好好地诉诉苦,让她借此发落沈青云兄弟。
可没想到她连理由都没听完,就判定错的是他。
有这样当人妻子的吗?
这绝对不是他所熟悉的楚元吟。
祁恒有些心慌,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元吟又被人挑拨了多少?
“本宫的相公随时可以换,至于孩子那只是本宫一个人的,与你祁恒无关。像今天珍宝阁里的事,本宫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若你油盐不进,等你的就不再是别庄,而是一纸休书。”
“你!”祁恒被惊的面色惨白,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哆嗦着唇,神色狰狞地质问楚元吟,“你跟沈青云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我不过是离京一段时间 ,你就又跟他搭上了,楚元吟你还真是下贱呢。别忘了当年,可是他沈青云不要你的……”
桌角的空茶杯被楚元康敏捷地操到手中,“啪”的一声后,茶杯砸中祁恒的额角。
鲜血直流,祁恒仅指着楚元吟说了一句你,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把他拖下去,关在院子里,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好的,”如意面无表情地将祁恒拖出花厅。
楚元吟看着地上碎成片的茶杯,沉默片刻,猛地站起身抬脚往外走。
迎面遇上匆匆走来的吉祥,“殿下,大事不妙。听说青云少爷回府后突然吐血昏迷不醒。”
“!”
楚元吟脚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还好吉祥手快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