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眼疾手快的捞住银票,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后,眉开眼笑地向沈紫烟道谢,“二小姐真阔绰,奴婢替我们小姐谢过二小姐,祝二小姐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沈紫烟只觉得再听这主仆二人说话,自己怕是又会昏厥。
她黑脸指着门口的位置,对沈青婵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们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沈青婵无所谓的起身,转身离开前,意有所指的提醒,“年轻是好,可纵欲过多会伤身,二小姐还是悠着些的好。”
等沈青婵跨出房门,冯致远才像活过来似的凑到沈紫烟的床前。
“烟儿,沈青婵这女人太可怕了。”
沈紫烟所有的怒气在这瞬间直接爆发,扬手就抽了冯致远一巴掌,“没用的窝囊废!”
“沈紫烟你个贱人,谁给你的胆,让你抽我的。”
冯致远起身迅速地回了沈紫烟一个巴掌,而且那巴掌远比沈紫烟甩他来的重。
打完之后,他还念念有词,“贱人!老子不敢动沈青婵,还不敢动你嘛。”
“自命清高的贱人!平时故意在老子面前装清高,其实早就被楚元康睡过了。刚刚沈青婵说的很清楚,纵欲过度,啧啧啧,怕是谁也看不出来,表面清纯的沈二小姐,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
“我说你怎么能让康王对你言听计从呢,原来是靠的这出买卖!若不是有将军府的名头护着你,你跟那些楼子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称大,老子告诉你,以后你再敢发号施令,老子直接干死你。”
虽不姓沈,但冯致远早就将自己当成了将军府的一份子,将浩然院当成了自己的院子。
平时听沈紫烟的话,也是想从她这里有所求,可自打上次被沈青婵算计后,他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出。
现在被沈紫烟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打耳光,他哪里还忍受得了。
碎碎叨叨地撂着狠话,沈紫烟对他的秉性有所领悟,却也还是低估了他的浑性。
他回过来的巴掌极重,不过瞬间,她的脸便肿了起来。
又听到他碎叨的那些话,沈紫烟只觉得眼前的冯致远比沈青婵还要来的可恨。
恰好这时百合走进屋来,沈紫烟当即便高声吆喝道,“百合,把他给我绑了!我要送到福寿堂去。”
“沈紫烟你敢!”
冯致远倒不怕去福寿堂,他只是觉得被绑着送去福寿堂,极损他的颜面。
“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不但敢送绑你去福寿堂,我还敢跟你爹娘好好算算总账。”
气头上的沈紫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趁着百合吆喝绑人的功夫,麻利地擦去人中穴上的血渍,又换了套厚实的衣服,带着烟霞院里的丫头小厮,浩浩荡荡地前往福寿堂。
说来也巧,冯致远今日本就是跟随父母一起来将军府的。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冯刘氏觉得自己儿子因为沈青峰受了不少罪,将军府理应给予好处补偿。
冯玉梅不蠢,见他们来势不妙,便一口咬定,是冯致远事情没有办妥到位,没资格谈好处。
同样,冯刘氏也不是好惹的,她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
沈紫烟带着一群人冲进福寿堂时,冯刘氏正说的唾沫横飞。
“姑母,我们致远的性情您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致远为了将军府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说这次沈青峰的事,若不是他冲锋在前,受苦的可就是紫烟那孩子,怎么能到头来,你们大家伙都没事,我儿子却伤成那样呢。”
“你是不知道,他身上的那些伤有多难治, 还有沈青婵那个贱人扎进我儿虎口的那根银针,我们倾家荡产才给拔下来的啊。”
“姑母,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远儿马上就要说亲了,可家里实在……”
厅外,沈紫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轻哼着打断冯刘氏的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