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
白术顿时有些心梗，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丫头还问他想说什么？
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二人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气氛诡异而又尴尬。
冥夜面色不善地盯着白术，“你这话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为老不尊。”
“我……”白术额角青筋跳动。
再看沈青婵，总感觉她眼神里裹着别的意思，让他一时尴尬万分。
“青婵丫头，我……”
“若白院首不想实话实说，那我怕是会跟冥夜想的一样，好歹也是做过院首的人，竟然如此为老不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术无奈的解释，“早两天，康王殿下突然请我过府。”
听到楚元康的名字，沈青婵几乎是秒懂，但她仍然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康王殿下不是在闭门思过吗？竟然还请白院首过府。”
“康王殿下请我过府，是因为他身体不太舒服。咳，就是那个追风草……那个，就是，那个你懂吗？”
原本白术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被冥夜扣上为老不尊的帽子后，他突然觉得跟云英未嫁的沈青婵说这档子事，还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只是他支支吾吾半天，沈青婵却直截了当地接话，“白院首是想告诉我，康王现在不举？”
白术直接傻眼，若不是不方便，他恨不得能直接上前捂住沈青婵的嘴。
这，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吗？
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大大咧咧的把男人不举的话挂嘴边，真的好吗？
“我，这，”白术尴尬的恨不得以头抢地。
却又听沈青婵问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的《药理》又有什么关系。白院首找我，就为了讨论这事？你说若让我爹知道，白院首你一把年纪，还如此没个正形……”
“不是，婵丫头你听我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
这下白术真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真就是以一个大夫的身份，来问沈青婵这追风草可有解药的。
怎么现在变成这么一个局面？
到底是他问话的方式有问题，还是沈青婵这丫头太会设套？
“白院首不用解释了，我听明白你的话了。你无非就是觉得，康王不举跟我有关呗。”
“我，难道没有吗？”
白术终于不再结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也说了，追风草长于深山老林，而康王殿下的症状跟追风草很像。”
“就因为我给了你一本《药理》，你就判定我一定知道追风草所在。更没有任何理由的怀疑，是我给康王用了追风草，让他不举？”
沈青婵被气笑，“白院首，是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信口开河的？”
“我……”白术被沈青婵说的哑口无言。
而沈青婵还在步步紧逼，“就因为我恰好会医，又恰好助你解了皇后娘娘的毒，所以你便认为我有能力让康王不举。若照你这理论，那是不是以后但凡京城贵人生病，就一定是我沈青婵干的？”
“不是，青婵丫头你误会我了，我没说是你干的。”
“可你刚刚就是这么想的，”沈青婵冷笑着说出事实。
冥夜闻言，手持长剑逼迫白术，眼看着剑就要出鞘。
“我真没有，”白术辩驳无力，他确实生过这样的想法，因为沈青婵跟康王的纠葛他有所耳闻。
觉得若真是沈青婵所为，他也不意外。
但如今，沈青婵的种种表现，让他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