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峰当众被训斥,脸上青白交加。
见围观者开始对他们兄妹指指点点,沈青峰面色不善地责怪沈青婵,“青婵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我才是你哥!”
沈青婵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正因为你是我哥,我才让你闭嘴站后面去。你若再说一句,我便回府让大哥家法处置你!”
“你……”沈青峰被训的哑口无言。
沈青婵已经再次蹲在武临泽的面前,顾不得众目睽睽,她伸出手指想搭上武临泽的手腕,替他把脉。
身后突然燥动,有人惊呼,“是承王殿下,承王殿下来了。”
沈青婵微顿,仍然伸手向前,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的武临泽手腕,武临泽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嗷,痛……”
“别动他,让他尽可能的平躺。”
沈青婵和武临泽同时出声,武临泽是痛的快要晕厥过去,而沈青婵跨步挡在武临泽的面前,借着背对众人的机会,掏出袖里的银针,快速而精准地扎在武临泽身体几大穴位上。
“赶紧把他放到塌上去,免得脾脏破裂,然后疏散这里的人,我要马上替他扎针止血。”
这话她虽没有直接表明是对谁说的,但楚元铮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两手并用将武临泽给打横抱起、放到雅间的软塌上。
清风收到自家殿下的眼神示意,动作麻利地开始疏散围观者。
唯有当事人之一的沈青峰,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要作何反应。
沈青婵抽空回头,见他傻愣愣地站着,气不打一处来。
见桌上放着茶壶,二话没说,揭开盖子整壶泼向沈青峰。
同时高声喝道,“赶紧给我回神!”
被泼了个正着,沈青峰气的破口大骂,“沈青婵你他娘的发什么疯,老子是你哥,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
沈青婵见他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气的直咬牙,“自己的拳头有多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若打出人命,你要怎么承担后果。”
她记起来了,前世这个时候,二哥就是因为在酒楼闹事,被关押在京兆尹大牢里。
大哥得知消息气的大病一场,她又因为名声尽毁不敢迈出将军府大门,以至于二哥在牢里吃了不少的苦。
直到后来父亲回京,才将他给弄出来。
也是从那以后,二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见最初的意气风华,倒更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现在情景重现,沈青婵顾不上气二哥的不成事,只想着赶紧将人给救下,可不能再让二哥去蹲大牢。
软塌上的武临泽痛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仍不忘提醒楚元铮,“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死了不要紧,但你不能放过沈青峰这莽夫。”
“胡说八道!”楚元铮沉着脸冷斥。
“我没有胡说八道,沈青峰他就是个莽夫,都被人给枪使了还不知道。可我他娘的,为什么要受这份罪,嗷,痛死我了。承王表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有她在,你不会死!”
楚元铮黑着脸看向前方,那里沈青婵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
“你,竟是武小候爷?”
沈青婵没想到前世害二哥坐牢的竟是武候府的小候爷,更没想到他竟然是楚元铮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