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被吓愣,面面相觑的空隙,沈青婵已大步走过来。
离老夫人最近的粉衣丫头,见沈青婵二话不说就要去解老夫人的腰带,顿时厉喝,“你是谁!要对我们老夫人做什么!”
“闭嘴!”沈青婵被她拔高的嗓门给惊的耳朵生疼,想也没想的直接喝斥。
那粉衣姑娘被吼的恼怒,伸手想拦住沈青婵,却被她手指间突然出现的银针给吓的收回了手。
“你,你到底是谁,想对我们老夫人做什么。”
“我是大夫,你们老夫人这是羊癫疯发作了,得赶紧替她宽衣解带,让她出气更顺畅。”
“你是哪家的大夫,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粉衣丫头满脸疑惑,想再次伸手阻拦,但沈青婵的银针已经扎在了老夫人的人中穴上。
见自己拦不住她,粉衣丫头连忙吆喝其他几位同伴,“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我们赶紧拦住她,可别让她伤害到老夫人。”
其他几人得令,连忙来拦沈青婵,其中还有个更是想将沈青婵给推开。
沈青婵无奈,只能再次搬出白术的名头。
她扬高声音说道,“我是药芝林白院首身边的医女,曾跟白院首一起处理过许多这样的病患。出了问题你们可以去药芝林找我。
但若是你们再阻拦我,耽误老夫人的病情,即便是白院首亲自过来也会救不了。”
白术在京城的名头可不小,不仅仅是因为他曾做过太医院院首,更因为他医术高明,被誉为神医。
见沈青婵搬出白术,几个丫头终于不再阻拦,沈青婵顺利地又在老夫人的指间和虎口施了针。
几息之后,老夫人终于缓缓醒来,身旁丫头连忙送上早就备好的参茶。
正当老夫人要像平时一样轻抿入口时,沈青婵制止道,“老夫人的身体虚不受补,参茶可以换成味道清淡的花茶。”
老夫人这才发现,旁边还半蹲着个陌生的姑娘。
她不解地问沈青婵,“姑娘你是?”
沈青婵微微纠结,要如何介绍自己。
旁边的粉衣丫头,立马抢先回答,“老夫人有所不知,您刚刚突然晕过去,我们都吓坏了。是这位姑娘救了你,她说她是药芝林的白院首身边的医女。”
“白术身边的医女?”
老夫人目光凌厉地打量沈青婵,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厉声质问沈青婵,“白术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药芝林也全部清一色的小厮药童,哪来的医女!”
当众被拆穿,老夫人以为她肯定会动怒,但沈青婵反倒松了口气。
她起身朝老夫人的方向微微拱手说道:
“刚刚老夫人情况危急,几位姑娘对小女心生防备,为不耽误老夫人病情,所以小女将自己身份做了调整。但这并不代表小女是信口开河,若老夫人有空,不妨派人去药芝林找白院首核实,可有一位名唤青婵的小友。”
“你叫青婵?”老夫人在几位丫头的掺扶下,站直身体,跟沈青婵目光对视。
沈青婵大方点头,“是。”
“白术那里,老身会去核实。但不管姑娘身份如何,你救了老身是事实,老身理应感谢。请问姑娘家住何处?”
老夫人语气虽温婉,但目光犀利。说是要感谢沈青婵,但浑身上下写满防备。
沈青婵心里嘲讽,但面上丝毫不显,她神情寡淡地朝老夫人欠身,“小事一桩,举手之劳而已,老夫人不必言谢。”
说完也不等老夫人反应,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