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人!你找谁来问都是一样的。”
冯玉梅现在脑子里乱乱的,她明明已经让人将那马奴的尸体给埋起来了,为什么还会突然出现在梅院,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搬到了她的床上。
更不懂一直不喜欢来梅院的沈荣耀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慌乱之下的她只能一再地申明自己的清白,然而沈荣耀根本就不想听她这寡淡的辩驳。
平安很快将人给召集起来,沈荣耀让人将马奴的尸体搬到院子里,然后指着尸体问院子里的下人们:“你们都有谁认识他?”
下人们面面相觑,过来的途中,平安特意提点他们,说说马奴是二爷在夫人床上发现的。
他们不蠢,明白平安这份提点所饱含的深意。
可他们终究是梅院的下人,沈荣耀虽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但毕竟不常在梅院。
等他一走,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可都会落在冯玉梅手里。
所以没人敢当着冯玉梅的面瞎说,就怕事后被冯玉梅穿小鞋。
然而沈荣耀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黑着脸高声说道,“今天我只听实话,谁能实话实说,二爷我重重有赏,但若是敢知瞒不报,就直接踢出将军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沈荣耀话音刚落,便有小厮站出来说道,“这是府里的马奴,几日前夫人带他去皇觉寺祈福来着。”
“好一个带着去皇觉寺祈福!”沈荣耀一听立马炸毛,他恶狠狠地瞪向冯玉梅。
冯玉梅被他盯的心慌,下意识地瞪向小厮,“本夫人带去皇觉寺祈福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若再敢瞎说,信不信本夫人割了你们的舌头。”
小厮被吓的扑通跪倒在地,神情很是畏惧。
“贱人!”沈荣耀突然发怒,猛地一脚踹向冯玉梅,“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敢威胁人,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我哪里是威胁,我只不过……”
冯玉梅被喘中膝盖窝,痛的冷汗直流。
但沈荣耀压根不想听她解释,而是随意朝指向其中一个下人,“你来说,梅院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回二爷的话,奴才听说……听说夫人很看重这马奴,在出发前还特意把他叫到梅院来多番叮嘱。所以当马奴的尸体被挂在梅院门口,夫人远远地看了眼,就受不住地昏倒了过去。”
沈荣耀听的两眼发黑,像是不甘心似的,又指了其中一个丫头,“你!你再说,还有什么!”
“奴,奴婢听说,夫人突然病倒是因为忧思过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中意的马奴死了,所以就……”
“胡说八道!你个小贱蹄子!”
冯玉梅再也忍不住,不顾自己还在痛的膝盖,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去抽那胡言乱语的丫头。
丫头很有先见之明的窜到沈荣耀身边,主动拉住沈荣耀的衣袖,一双大眼睛如乱撞的小鹿一般,湿漉漉地看向沈荣耀。
沈荣耀当场便有些心热,言语温和地安慰丫头,“你别怪,有爷在,爷替你作主。”
“谢二爷,那奴婢就再多说两句。奴婢曾听夫人对那马奴说,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他的好处。奴婢当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好处是指什么,但如今想来,怕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