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也没啥大反应,只是有点想笑。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自己的救命恩人分不清,如今还离谱的吹捧冒领功劳的假货,给人描述的跟神似的,那多能啊,破了压制救他们,苻莲要真能把这压制破了,那金玉璃上神之名可以退位让贤了。
别说她苻莲,就算是她自己亲自出马,动用所能动用的一切,不择手段的将涅槃之火拉到她所能承受的最大效果,也还真不一定能击破压制。
虽和金玉璃隶属同脉,但人家什么实力,她自己又什么水平,这点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虽说这并不妨碍她在这位祖宗面前傲。
事实上沧澜也不弱,就算刚出世该有的实力也已经远超整个修真界所有大能,不知甩了他们几条街。
只是在金玉璃面前,她会无比逊色罢了。
当然,很多真正逊色的点她并未意识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原本选择跟着金玉璃的那些弟子,一见苻莲那边得势,便着急着安抚金玉璃。
这点倒是挺不约而同的。
“锦玉,你别担心,我相信你。”
“就是啊,再不济还有我们呢,总归不至于落到最差的结果。”
“是啊是啊,也该我们保护你了。”
沧澜:“……”
就挺好奇,你们怎么想的。
这位祖宗就算再惨,也不至于惨了自己。
你们更应该担心的其实是你们自己。
金玉璃见他们一副跃跃欲试偏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神色裹挟着点玩味的邪气:“说说看,你们能动用几成实力?”
众弟子:“……”
抱歉,打扰了。
不过经这么一提醒,众弟子也开始注意到他们现今身处的环境。
一条漆黑的隧道,两边不见尽头,深处幽暗不见底,视角可见全是一片黑暗,仅仅靠墙壁上昏暗的蜡烛照明,这和之前虽然压抑但却至少不缺光的大海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弟子眼睛半眯着,不适应这里太过昏暗的光线,总有种阴森的既视感。
苻莲捏了捏拳头,掌心的灼热并未示人,那是她试图突破压制被反噬来的。
其实在他们口中说说而已的突破压制,事实上做出来要比说出来难千倍万倍,这点苻莲绝对深有感触。
一个尚未彻底失去光环的天道亲女儿都破不开的压制,仔细想想,背后人到底阴到什么程度,金玉璃真正的实力,又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察觉到苻莲的视线所归,金玉璃轻啧了一声,挺没耐心的:“滚出来。”
众弟子一惊。
苻莲一寂。
在光线照不到,所有弟子的视线盲区中,缓步走出一道白影,带着面具的白影……
起初因为灯光没有看清,但待人走近,依然是熟悉的装扮……熟悉的气场,所以他是……
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墨长老?”
有弟子轻声试探。
金玉璃撇过眼,并不感兴趣,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上下抛着金子,身子半倚在墙上,慢条斯理的姿态,体现出莫名的矜贵又邪冷。
墨臣御定住脚步,站在了金玉璃侧面,眉眼冠绝着疏离,气场却在靠近金玉璃时刻意收敛了几分。
他没理他人的猜测,只是在目光接触到金玉璃右手的刹那间,眸光一凉,像是卷起了无限风暴,裹挟着无尽寒凉。
确认过眼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其中暗藏着危险:“怎么伤的。”
语气很淡,但其中表露的情绪可能还真没那么淡定。
和金玉璃一直混不吝的淡漠不同,他的更趋于温凉。
金玉璃侧了眸子,只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语气同样平静:“那这就要问墨长老,到底管不管得好自己的空间了。”
墨臣御轻抿了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可以解释。”
“没必要。”金玉璃偏头一笑,挺没心没肺的:“只是希望墨长老下次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揍了。”
这就是记仇了。
墨臣御:“我一直在试图重新掌控空间。”
“你们死里逃生的这些天,我都没有刻意漠视,我在重新联系被切断的精神力。”
金玉璃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哦”了一声:“别跟我解释,”她昂头,下巴示意了一下弟子们的方向:“跟他们。”
“你在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看在眼里。”
金玉璃没出声,依然漫不经心得把玩着金子,懒散又平淡。
他不是她的谁,所以出了事没必要和她解释,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记仇,可以原谅他的失误。
虽然讲真的,有些不可控因素跟他确实没关,但她不想讲理,这没什么理好讲的。
“你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所以我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