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你俩大哥别说二哥,都差不多,也没啥好比的,但是她不是一般欠,我更倾向于找她麻烦。”
刚想反省自己的凌宿:“???”
这怕不是剧本拿错了???
但金玉璃接下来令凌宿无语的话成功证明了:老子说的就是剧本。
“虽然客观理论上来讲你比她欠揍,但我更喜欢论主观想法,我的主观想法告诉我她最欠,所以你要是不想逼出我的客观想法的话,还是先收一收你那赐予深渊的仪式。”
“……”好一套主客观理论,我竟无言以对,你干脆直说多香:我看她着实不顺眼,太欠了,你们其他的先往后排一排,等我把她账算完了再说。
似是在应和凌宿想法似的,金玉璃紧接着下一句还真就跟这想法一样一样的:“主要是我看她不顺眼,她不舒服我就挺舒服的。”
“……”你强大,你有理。
凌宿无言以对,自知即将成为金玉璃目标的他也没多言,选择怂怂的转身离开。
金玉璃低笑着摇摇头,模样颇具反派作风,沧阑见着只觉得心惊胆颤,总感觉自家主人要黑化怎么破?
“主人,您这样…我心有点慌……”沧阑颤颤巍巍出声,声音抖得不行,跟食堂阿姨的手一样一样的…呸,这段剪掉,串台了。
金玉璃垂下眼睫,眼神朦胧看不真切,但话里的心机简直不要太明显:“人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逃避所有对自己有害的,我方才那么一说,不管本质上是对是错,他的判断都会受到影响,而他亲眼见证过的凶残,会是他选择逃避的根本原因。”
凌宿见过她很辣的样子,又被她的话影响了思维判断,最终无论是出于内心的恐惧或是对理论的逃避,都会选择“逃避”,无论她的理论成不成立,目的达到就完了。
这是她的不择手段,也是心理战术。
不过显然沧阑更不解的还在后面:“那为什么主人一定要大费周章的策划这么一场?”
金玉璃挑眉:“大概我闲?”
“……”虽然话说的好欠揍,但是确实没毛病啊……
“只要逃避就不会多生事端,尤其对待理论上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景笙戎,他若是真的实施点什么,恐怕不出一日便全都要报应在我的头上,虽然问题不大,但是麻烦多。”
“麻烦一多我就忍不住想动手,所以就当为了景笙戎那条可怜的小生命,我权且先委屈委屈啦。”
金玉璃非常好心的解释了,不过沧阑还真没从哪看出金玉璃在“委屈”了,可怜的小生命?是挺可怜的,得罪了金玉璃那能不可怜吗。
沧阑心里忽然涌出了对金玉璃深深的崇拜之情,走一步算百步,这都不止未雨绸缪了,真?决胜千里。
金玉璃抱着胳膊,手指轻轻敲着手臂,低笑一声:“我引导着所有的自私朝向半虚半实的理论,他们所有的私心会指引着他们一步步踏入深渊,所谓心理战,神秘在那些不谙世事的人心中,不解人心,自然无法赌人心。”
声线含笑,声音轻灵,说话者漫不经心,却引的听者惊心。
“……主人。”沧阑只轻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些许失神,压抑住了酸涩,却没了下文。
金玉璃在沧阑眼中一直扮演着“随性而为”的角色,做尽了身在死局中旁人做不到的潇洒。
可世间所有的随性都不是凭空天降,人前的潇洒半世,泯灭了前生的不谙世事。
沧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酸涩于金玉璃哪怕此等地位竟也没逃脱这桎梏。
金玉璃了然沧阑未出口的半句话,只是无奈摇着头低笑:“解了人心醉了懵懂,我站在六界之巅,迷于人心全了纯真,我是遗世天骄。”
“我的‘自暴自弃’是他们努力一生也企及不到的高度,它与艰险成正比。”
“或许有时候努力和回报并不是一比一,但是每一个困难的出现,都是为了全这个‘正比’。”
“我的选择不负苍生,不负六界,亦不负我手中的每一块金子。”
“它是众望所归,是阳关大道,……不过很可惜,它非我愿。”
金玉璃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坚定某种决心,贯穿了千年的姑息,在迷雾散开前依然保持最初的模样。
众望所归归的是大道修行,是正邪分明,这层姑息在千年间模糊了正邪界限,给予了一切亏欠最大宽恕,却终反了自己……
“小师妹,什么众望所归阳关大道?”
一道贼兮兮的声音忽然炸响在耳畔,不仅声音贼兮兮的,人也特别贼,等金玉璃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被偷听了多久。
“……”
金玉璃抿了抿唇,望着眼前一张俊颜,……颜值高吧?智商换的。
“你来多久了?”
金玉璃没急着转移话题,主要是这玩意儿真的不好转,他要是只听了最后这一句还好商量,要是全听了那她怕是有十张嘴也狡辩不出什么,事关身份,不紧张不行。
濯幽闻言,眨巴眨巴眼,眼底闪过流光,睁着大大的眼睛说着小小的谎话:“刚来啊,就听到最后一句。”
金玉璃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