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若论无知冒犯,理当斩首。”
“但此子毕竟是师兄的高徒,又惯通地行之术,说不定后有用他处,可助西岐一臂之力。”
申公豹显然求生欲极强。
不着痕迹又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惧留孙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瞥了下瑟瑟发抖的土行孙,张口便说:“这个畜牲,吾传他地行之术,谁知他心毒恶,被人蛊惑助纣为虐也就罢了,还暗进城垣,行刺武王!”
“说来与吾也有干系,是吾教导不善……依贫道说,这样东西,留他作甚!”
说着,身上居然爆发出猛烈杀气。
仿佛真的要清理门户一般。
唬得土行孙一口磕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但申公豹却知道,这正是师兄做给自己看的。
——要是真想诛土行孙,那刚刚直接动手便是了,土行孙绝无还手之力。
“师兄且息怒,师侄此番虽然助纣为虐,但却是为申公豹所诓骗了,至于行刺武王一事……或者另有隐情呢?”
申公豹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
身为分身居然还得替本尊善后,也是绝了。
土行孙是个聪明人,一听申公豹这话,急忙向师父惧留孙说道:“师尊容禀!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师父捆仙绳拿了哪吒,二次擒了黄天化,三次将师叔拿了!”
“邓元帅与弟子贺功,见我屡拿有名之士,将女许我,欲赘为婿,被他催逼弟子,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
“此诚是实言,不敢欺瞒师尊!!!”
惧留孙听了顿时语塞。
什么鬼?
自己精心教导的弟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还是甘心去当赘婿?
这、这成何体统!
(PS惧留孙:我只要想一下师尊他老人家知道我惧留孙教出了一个赘婿,知道阐教中出了一个赘婿……就心悸不已啊!你这孽徒真是要害死为师啊!!!)
这一瞬间。
惧留孙真的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祸害。
可阐教护犊子这也是一脉相承的。
他也不例外。
想一想这孽障是自己的徒弟,顿时便又心软了。
而等到默算一合,他更是不觉嗟叹。
申公豹见他叹气,不由一问道:“师兄为何嗟叹?”
惧留孙道:“师弟啊,方才贫道卜算,这畜生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
“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
言下之意:我刚刚给我的徒弟算了一卦,发现他和那个女生确实是有缘啊,所以我觉得师弟我们就不如成人之美吧……你放心,如果那个女人来了,她父亲不久也会归降你的呀。
申公豹被这么一点。
心里顿时有了计较,但还是故作为难道:“吾与邓九公乃是敌国之仇,怎能得全此事?”
惧留孙僵硬一笑:“天数已定,不怕不能完全,只烦师弟选一能言之士,前往汤营说合,不怕不成。”
其实依他说。
不如索性把那女子抢过来完事儿。
只不过考虑到影响不好的问题,所以不能如此行事,还是要按章程走。
申公豹沉思许久,道:“如此,散宜生去走一遭。”旋即命散宜生:
“今邓九公有女邓婵玉,原系邓九公亲许土行孙为妻。今烦大夫至汤营作伐,乞为委曲周旋,务在必成。”
散宜生:“……”
这可是个苦差事儿。
不过既然甩给我了,那也没办法。
只能去完成了啊。
……
与此同时。
天庭,姻缘殿。
女娲娘娘的三尸化身之一,掌姻缘的红娘看着被自己系上的一对,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
又说此时散宜生至成汤营中。
见元帅邓九公,提及为土行孙提亲一事。
邓九公一听,顿时急红了面皮,大怒道:“吾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得轻意许人?”
“况且吾女婵玉自幼拜得名师,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而土行孙何人,也敢妄有此说?”
言语内外。
都实在是瞧不上土行孙。
散宜生早知道会出现这样情况。
毕竟那土行孙是何模样他也见过——那日土行孙被杨戬所拿,即便是那物他也见过,与其身量一般小,实在是不值说道。
而邓九公之女邓婵玉……人家如花似玉的闺女,凭什么嫁给你土行孙?
凭你矮还是凭你小?
但也正因为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茬,散宜生此时已经有应对的话,当即说道:“元帅暂行息怒,且暂停我一言。”
见邓九公没有反应,方又继续说道:“夫古人之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今土行孙亦不是无名小辈,彼原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门下高弟,只因申公豹与姜子牙有隙,故说土行孙下山,来助元帅征伐西岐。”
“昨日他师父下山,捉获他在城外,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