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击从河流南岸进攻的敌军。事实上,南岸防御阵地比北岸更加狭窄,敌军在这里只会寸步难行——架不住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优先考虑敌人兵行险着突破南岸防线的麦克尼尔决定说服卡尔多苏上校重点保护南岸阵地,而原计划部署在北岸防御地带的圣保罗公共安全部队则不受影响。
曾经的gdi将军很可能高估了他那些因为非军事压力而轻率地放弃了原先计划的对手:9月5日凌晨,联邦军在河流北岸向着伊塔蒂亚亚东侧的防御阵地发起了猛攻。这处防御阵地看起来更像是主城区外侧的卫城,原有的交通设施在战斗中已经被破坏大半,起义军顺理成章地将其改建成了阵地。像往常那样,来自联邦军第一步兵师的士兵们照常在总攻开始前喊话劝说昔日的战友们投降,得来的只是数不尽的指责和唾骂。
上午七点左右,经过短暂的炮击,联邦军杀入了外围防御阵地,和起义军争夺附近的废弃建筑物。双方僵持了半个小时,据守在各据点中的起义军顽强地进行反击,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此时,见进展不如预期的联邦军下令士兵乘船沿着靠近伊塔蒂亚亚的南帕拉伊巴河逆流而上,打算在起义军防御阵地附近登陆。
不料,沿着河流前进的突击队在半路上突然遭到了袭击,埋伏在南岸悬崖峭壁上的起义军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着这些落入了陷阱的敌人开火射击。丢下了不少尸体的联邦军狼狈地撤回了出发地带,劫后余生的士兵们心有余悸地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上级,希望长官下次草率地做决定的时候能稍微理智一些。
从这时开始,伯顿的休息正式结束了。在他真正打起精神投入战斗之前,联邦军的航空炮艇从他头顶飞过并向着埋伏在山野中的起义军士兵们热情地扫射了几次。与此同时,在前方待命的帕克发现了沿着山路前进的敌人,这让他也不由得嫉妒起敌人来。只要兵力充足,就算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也无所谓。
和尼克·西摩尔·帕克一同来到这片土地上的都是些见钱眼开之徒,他选择留在最危险的地方坚持战斗只是为了履行作为战友的义务而已,能否让雇佣他的商人满意还在其次。望着黑压压一片扑上来的敌人,帕克说服自己保持冷静,先瞄准再开枪,确保能用有限的子弹杀伤敌人。
第一发穿过敌人头颅的子弹宣告了战斗的开始。全副武装的联邦军士兵在长官的号令下向着埋伏在山上的起义军猎兵发起了猛攻,他们看不见对手的位置也不能很快凭借攻击方向猜测对手的动向,但严阵以待的炮兵为这些打头阵的联邦军步兵提供了压倒性的优势。帕克只来得及击毙了两个敌人就被迫转移阵地,不然他就得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他绕开那些危险地段,躲在一块石头后,借着树丛掩护自己,刚来得及开一枪,连目标是否毙命都没机会确认,危机感催促着他再度转移。弹片贴着他的头顶划过,扎进了另一名起义军士兵的脑袋。没时间为新同伴们哀悼的帕克咬紧牙关向上转移,同时吹响了口哨。
一名猎兵向着空中发射了信号弹,把前线的战况告诉了在后方待命的战友们。
“糟糕,敌人的攻势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猛烈。”伯顿坐不住了,他找到了负责南岸防御地带的起义军指挥官,要求对方配合自己调动部队阻击。虽说伯顿只是个来自合众国的外国志愿者,他的言论却可能对卡尔多苏上校的决策形成影响,以至于起义军的指挥官们多少也要考虑他的意见——但不是现在。指挥战斗的军官指了指河流上的船只,提醒伯顿该注意阻击沿河流上行的敌人。
伯顿求援不成,又深知对方言之有理,只得只身前行。他刚要离开阵地,又一艘从空中路过的航空炮艇向着他送来几发炮弹,差点让他当场去见上帝。死里逃生的伯顿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把落在身上的内脏和碎肉撇开,踉踉跄跄地沿着一条人为开辟的小路赶去支援帕克。不说私交,帕克为他们救下了岛田真司,仅这一点就值得伯顿去报答了。
却说尼克·西摩尔·帕克被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顿时火冒三丈。他和nod兄弟会对抗了一辈子,从来只该有他压制别人,而不是别人来压制他。上一个平行世界的遭遇还可以用身份上的劣势来解释,此时回到自己最熟悉的战场上的帕克已经等不及要把这些不自量力的士兵斩尽杀绝了。他对20世纪30年代(更何况还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武器装备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熟悉,三个月的适应时间也没能让他的心态完全转换过来。眼下,躲在树丛里咬牙切齿地痛骂敌人的帕克无计可施,他眼见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却只能暂时保住性命。
很快被敌人分割包围的猎兵们没有束手就擒,他们组织了几次突围,但效果并不明显。联邦军在山下布置了炮兵阵地,每当步兵停止进攻时就朝着起义军的阵地疯狂开炮,直把据守山路的起义军猎兵炸得头晕眼花,有些猎兵已双耳流血,仍坚守阵地不退。
“第二步兵师的士兵们,你们是宣誓效忠于联邦的光荣军人,不该和这些为了自己的权力而起兵叛乱的三流政客、叛徒、外国代理人同流合污!”下方的联邦军派人用喇叭向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