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的损害,“不必担心,这算是我的本行。”
娱乐活动和各类表演是安抚公民的最好用的工具,伊德里斯沙阿本人也持有这种观点。苏丹陛下的团队迅速运作起来,向香巴拉浮岛的市民们发布公告称,这是为了庆祝东盟即将实现全面和平而进行的特别表演。虽然市民们没法理解到底是什么特别表演需要出动大量军用无人机,不过他们从未奢求过理解这些贵族老爷的娱乐项目,什么飞行、潜水、滑雪、狩猎,都像是打上了特殊烙印的个人爱好。于是,一部分市民用好奇的眼光看待着从香巴拉浮岛上空的保护层建筑缝隙中飞过的无人机,另一些则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发生在香巴拉浮岛市内的变故让看守从新加坡通向香巴拉浮岛的大桥两侧的东盟警察和国家宪兵们也紧张起来,他们提议撤回部分人手重点保卫香巴拉浮岛市区内的安全,首都不容有失。国家宪兵指挥官们也不认为大桥另一侧那些仍旧居住在新加坡的无业游民能通过西比拉系统的封锁抵达这里,沿途的自动防御系统会把被识别出来的潜在罪犯当场击毙。
然而,国家宪兵队和东盟警察的轻率举动似乎注定要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仅仅十几分钟后,跨海大桥位于新加坡一侧的东盟警察们目击到大量衣衫不整的无业游民向着大桥聚集,这让他们登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犯罪系数超标的潜在罪犯私闯大桥的后果就是成为一具尸体,这是血一般的教训,可今天晚上这些在缓缓降临的夜幕笼罩下无所畏惧地朝着香巴拉浮岛前进的无业游民却不知有了什么底气,竟然要再度以身试法。
“禁止前进!”领头的警官冲着这些无业游民怒吼着,“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没人听他的话,相反,被激怒的无业游民争先恐后地向着大桥冲来。警官决定指挥手下的警员们开火,然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下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采取行动。就算是对政治最不敏感的人也明白,发生在香巴拉浮岛周围的任何惨案都会危及自由南洋联军代表对兴亚会的信任,若是他们敢在这时候开枪,不仅不会得到嘉奖,反而会成为替罪羊。就在警察们仍犹豫时,队伍已经抵达面前,仅用一瞬间就将他们淹没在了人山人海中。
成千上万的无业游民朝着跨海大桥涌来时,曾经主导东盟军无人机开发工作的埃贡·舒勒不得不听着国家宪兵队的代表们打来的投诉电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此人谎报军情,不过当舒勒试图和迪迪埃·博尚确认详情时,博尚语气低沉地告诉他,确实有无人机失去了控制,而自己正要想办法把那架无人机弄下来。
“……你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博尚的态度很不乐观,他不认为这是孤立事件,“我建议你向国家宪兵队申请调动人员保护你的发电厂。”
“麦克尼尔说过,国家宪兵队也不是完全可靠的。”舒勒站在窗前,挡在他眼前的巨大冷却塔正是他除却无人机外另一项重大成就,“大家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没什么可担忧的。这些与理性和智慧对抗的家伙永远不可能取胜。”
面对国家宪兵队方面的疑问,舒勒坚称他开发的无人机控制系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那一定是操作系统的人做了错误操作。被舒勒这毫不退缩的强硬态度所震惊的国家宪兵军官们不得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重新开始检查,既然舒勒说问题出在操作人员的错误行动上,把所有负责值班的军官调查一番,总能得出个结果。
把国家宪兵队踢过来的皮球轻松地踢回去之后,舒勒陷入了沉思。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岛田真司向他报告说,负责管理西比拉系统的研究所里出现了事故,一个疑似没有被完全洗脑的实验品趁着研究员疏忽之下的失误而逃离控制并对西比拉系统的运行造成了一定的损害,目前他们还在进行更系统的排查以确认究竟有哪些地方受到了影响。岛田真司还问舒勒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舒勒不想疑神疑鬼,既然岛田真司说那只是个私自外出喝酒的研究组长把事情搞砸了,他宁愿相信那就是事实,而不是把全部责任推给仍然蠢蠢欲动的敌人。然而,更多意外的出现令舒勒意识到这确实不能用简单的意外事故来概括,而是敌人的计划所致。连伯顿都没能阻止敌人在岛田真司的研究所里制造意外,麦克尼尔又在国家重建最高会议总部大厦负责安保工作,现在能保护他自己的只有他的无人机了。
幸运的是,喜欢擅自行动的迪迪埃·博尚总会提供额外的惊喜,因为没过多久舒勒就收到了有一队东盟国家宪兵抵达了发电厂附近的消息。把这些国家宪兵部署在外侧应该能够有效地避免敌人用武力手段闯入反应堆,毕竟舒勒可不想让别人过早地发现反应堆的秘密。
与此同时,和其他负责安保工作的国家宪兵们一同驻守在国家最高会议总部大厦内外的麦克尼尔已经了解到了发生在香巴拉浮岛各地的意外。他不能擅离职守,不然他会选择立即前往现场确认情况。现在,他的任务除了保卫会场之外,还有严密地监视在他前方几米远处的那名东盟陆军上校。
“麦克尼尔,你的工作是保卫议长和特地前来香巴拉浮岛谈判的各位代表,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