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不提供人员睡觉,所有的人员都处于清醒状态,感觉气闷时可以随时到门外去透透气,也就不存在煤气中毒。
姬国卿穿着服装厂刚刚用棉毛混纺的布料制作的绿色军礼服,头上戴着按照自己意思设计的大檐帽,帽徽用铜片制作成桃形,上尖下圆,帽徽被漆成红、绿、黄、蓝、白五色横条。
同样的帽子和服装,服装厂共制作出了二十套。
姬国卿将之暂时发给旅部的三个参谋、调查处主任李运亨、警卫连长、侦察营长和参谋、通讯营长和参谋,三个团的团长和参谋。
还剩的一套,暂时留在革命指挥部。
穿新式服装,必须配备皮鞋或皮靴,制鞋厂按照姬国卿要求制作了五十双皮鞋,皮靴暂时无有。
姬国卿把皮靴买回放入革命指挥部后,也只给分到了军礼服的将领们分发了皮鞋。
为了能够带上大檐帽,分到军礼服的将领们只能将长发剪掉,理成板寸或齐耳短发。
不用说,穿上板正的军礼服,带上铜质帽徽的大檐帽,穿上漆黑铮亮的皮鞋,那叫一个精神帅气!
唯一不足的是,没有白衬衣和领带,虽然里面穿着白色立领棉衣,仍显得不伦不类。在姬国卿看来,总觉得那么的好笑。在其他人看来,新式的军礼服穿在身上就是一个好看。
一身光鲜绸缎大明青色官府的杨定邦,头顶乌纱,青袍上补子绣着鹭鸶。
来到革命区后,对革命军战士的怪异服装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时,见到了革命指挥部诸位所谓的将领穿着更为奇特的怪异服装,杨定邦还是不禁暗暗惊奇。
双方寒暄毕了,姬国卿名警卫战士呈上茶水,开门见山道:“杨大人此来西汉县,代表的是阶州府呢,还是大明朝廷?”
杨定邦笑道:“学生代表的自然是大明朝廷。”
姬国卿道:“大明朝廷能将小子看到眼里,真让小子受宠若惊啊!不知朝廷如何抬举小子?”
杨定邦笑道:“姬将军近一年来,剿匪三十一窝、打败反贼天水县焦精忠,先后收复西和县、成县、徽州等数百里地域,可谓是劳苦功高。
“阶州知府于大人和武都候联名表奏朝廷,表彰姬将军之功,特封赏姬将军为胡虏卫指挥使,官阶正三品。愿姬将军从此戮力效命大明朝廷,为国家建功立业。”
姬国卿笑道:“胡虏卫,好像在靖远是吧?
“这个靖远是不是太近了,我觉得朝廷应该封赏我个喀尔喀将军或者准格尔将军什么,直接把我和革命军发配到蒙古草原和天山北麓更好。
“靖远距离现今的革命区数千里之遥,朝廷这是要我革命军离开革命区呢,还是弄一个画饼来耍笑我?”
“不不不,朝廷决无此意!”
杨定邦面皮一紧,连忙道:“姬将军家在西汉县,朝廷绝无赶姬将军离开家乡到靖远之意。朝廷这边没有其他的空缺,甘凉这一带,也只有胡虏卫有个空缺……”
“只有胡虏卫吗?”
姬国卿笑道:“巩昌府、临洮府、平凉府、庆阳府,不都受控于大顺吗?朝廷为何不授小子任一知府呢?是不是觉得小子粗俗鄙陋,不会吟诗作赋写文章,当不得文职官员?”
“不是,不是,”杨定邦赔笑道:“姬将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方圆数百里内谁不知道姬将军乃诸葛在世。可是,朝廷对姬将军可能不大了解。学生觉得,只要姬将军一心为国,来日收复山河、匡扶天下,早晚名扬四海、封公封侯。”
“不对,”姬国卿道:“杨大人说的不对。小子自来便立志一心为民,至于收复山河嘛,哪有什么山河可收复的?
“天下所有山河,都是百姓的,谁也别妄想将百姓的山河据为己有。
“再说,山河一直便在这里,从来也没有丢过,小子要做的是,让所有山河上受苦受难的百姓能够在生养自己的山河上平平安安地耕种、放牧、渔猎、生产、经商、学习。
“名扬四海,让全天下老百姓都记住小子,这是小子毕生之志。
“封公封侯,当谁的公候?
“小子的革命区推行的革命,第一要义就是平等,革命区所有人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大人小人之分,更没有官老爷和平民百姓之分。
“革命区职位有高低,人品人格无高下,这就是革命者所说的平等。
“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何来公侯之说?
“不过,小子不是妄自尊大之人,受到南京权贵如此抬爱,说明小子一向所作所为得到了他们认同,在此小子倍感荣幸和鼓舞。
“封赏小子为三品指挥使,这就让小子受之有愧了!
“小子为百姓之活命,做了自己当做之事,有何功劳苦劳之说?
“果朝廷一定坚持封赏小子,小子也不能拒不接受。
“小子这里有三个条件,其一、不管封赏小子什么官,小子及革命军不会离开现今的革命区;
“其二、革命区大部分区域及百姓是从大顺朝廷那里夺来的,这里的百姓理应享用这片区域所产任何物事,革命区可以将物产与外界进行交易,决不会把物产拱手相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