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同样在土改处“公干”,却由于年来超过了三十岁,没有参与练兵,只是负责日常众人饮食的伙夫章志远道:“我跟他们的意思一样,我也去!”
“我也去!”负责土改处打扫卫生,以及负责西汉水庄打扫街道的王天庆道:“我也去会会那畜生!”
“我也去,给我刀枪!”
“还有我!我不要什么兵器,拿上斧头就行!”
“我回家拿锄头,等着我!”
……
“苏横,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我哥呢?”
天水县城县衙外,王正道见到孤苦伶仃的苏横时大吃一惊,再看苏横好像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后,更增添了几分担忧问道。
“别提了!”苏横懒洋洋的道:“都死了,他娘的都死了。”
“什么?”王正道脸色大变道:“我哥呢?他也,也死了?”
“不知道,”苏横意兴阑珊道:“或许不会死,谁知道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正道有些懵圈道:“你跟着我哥去了西汉水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晦气,晦气啊!厉害,厉害啊!”苏横不着边际的道:“少见,真他妈的少见!怎么会碰见这样的人……”
“谁?”
“姬家的三少爷!”
“那小子怎么了?蠢笨如猪,有什么厉害少见的,不会是遇到了其他的什么人了吧?是虎狼寨的人出尔反尔,还是麻山头的徐大麻子下山蹚浑水了?”
“都不是,就是姬家的那个毛头小子姬国卿!嘿嘿,了不起,了不起!太奸猾,太老道了,好像根本不是人似的!”
“老苏,走、走。看你一脸晦气,兄弟我敬你酒吃,咱们寻一家酒馆坐下来慢慢说。”
一杯酒下肚,浇去了不少的疲惫,激发了苏横的兴致,将前往西汉水庄两天来遇到的事详尽说给了王正道。
“这样说来,”王正道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道:“那小子不会杀了我爹娘和兄妹?”
“换作是你,你会、会杀他们、吗?”苏横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嘿嘿,你、差、差得远、了!比那小、子,差得、远了……”
王正道酒意上涌,听了苏横的话有些生气道:“我怎么就差得远了!那小子若犯到我手里,教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苏横指着王正道鼻子道:“看、吧,你不如那、小、子吧?他杀、杀你爹、娘干、干嘛呢?让你、你毫无、毫无顾忌地带、人去、去收拾、他吗?”
“嗯?”王正道酒意去了三分,头脑中也清醒了不少:“你是说那小子不会杀了我爹娘他们?”
“那小子让我们、投降和、不投降的人厮杀、时,躲、躲得远远的。那是为什么?他也害、害怕呀!他、让我们、自、自相残杀,那是他、他没有、把握制服、我们呀!这手段、太、太高明了!不动声色间,把、把对手分、分化开、来,只、只有闯、王才、才有这、样的本、事!那、小子捆、捆了你爹娘、哥、哥,要杀、杀的话、还用这、么麻烦、吗?那小子也、也在担心、心你、呀!他要、要、挟持了、了你爹、爹、娘,让你、不敢、轻举妄动呀!杀了你爹娘、那、那不是自、自寻死路、吗?我也、也是、离开、离开了你家、后才、才明白这个、道、道理的。要换作、作你,一、刀将、那些人杀了,以后拿、拿什么来要、要挟、你?这么说,你、你、是、不是比、那小子差、差远了?”
王正道恨不得一刀将这个损自己的苏横给杀了,一来自己没有带刀,二来苏横身手强出自己很多,弄不好自己还会被苏横给杀了。再一个,这家伙确实有些能耐,若能留在自己身边效命于自己,那可比杀了他强多了。自己虽然在天水县任县丞,但是留在焦精忠身边的顺营老卒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若非自己身边有几个忠心的王家人当随同,说不定连这些兵痞都敢欺负自己。
“是,是,”王正道极其艰难地露出笑容道:“苏大哥说的是,照老哥你这么说,小弟比起那个姬国卿确实差远了。这不还好有苏大哥吗,以后小弟只要跟着苏大哥,那不就跟那小子差不远了吗?”
“那、那是!”苏横自吹自擂道:“想、当年……”
吹将起来,跟三国赵子龙长坂坡之战七进七出颇有一拼!
……
“天丰叔,你怎么来县城了呢?”
苏横回到县城的第三天,王正道的堂叔王天丰一家来到了县城,并找到了王正道的住处。见王天丰拖家带口□□口人来到县城,愁眉不展的王正道更有些烦闷了。
昨日,王正道到县衙去见焦精忠,说道苏横等人跟着兄长王正源前去接爹娘到县城,却被西汉水庄的姬家和虎狼寨匪贼杀掉了只剩苏横一人。王家的人都被姬家给扣住了,恳求焦精忠把营兵都交给自己,前去剿了姬家和虎狼寨。
焦精忠分给王正源的二十二名营兵都死得只剩一人了,还要让王正道带着其他人去送死吗?
来到天水县,脚跟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招募丁壮。如果将仅剩的营兵都交给王正道,万一葬送在西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