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苗不自然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林秋原解释。
主要是她能怎么说呢?说她被江禾救了一条命,所以她觉得他们之间两清了,现在她对江禾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算是做朋友也没关系,只要不进一步发展就行了。
当然她不敢告诉林秋原,她知道要是林秋原听到这话,肯定要好好地问候她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闹着玩一样,根本不把自己受的委屈当一回事。
但是她其实看开了,她知道如果一直纠结在他们的关系上,步步陷入僵局,最后头疼麻烦的还是得她自己。
“他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伤的就不只是这一条腿了。”
林秋原的目光落在沈苗的腿上,“从山上滚下去伤到的?”
“嗯。”
林秋原也觉得无奈得很,为什么这两个人一直纠缠不休,明明因为这份关系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老天爷怎么好像还在跟人开玩笑一样,不断地让他们相逢,非要把两个人折磨到筋疲力尽才肯善罢甘休吗?
“苗苗,不要和他再有来往了,答应我。”他永远忘不掉在医院等待沈苗生产的那两天,他都不知道医生发了多少病危通知出来。
不断地签字,不断地被告知大人有危险。
沈苗本就身体不好,生个孩子差点要了她的半条命,只为了一个甚至不知道孩子存在的人,为了一个伤得她心肝脾肺寸寸疼的男人。
哪怕是她忘了,他和孙悦都不会忘。
沈苗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就是因为这个叫做江禾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愿意让沈苗和江禾再有来往。
他眼底隐隐有怒火在燃烧,沈苗一只手放在林秋原的手背上。
“秋原,我现在和他只是不经意地有着来往,只能说太巧了,之后我不会再跟他有什么联系的,至少我自己不会主动地和他联系的。”
“苗苗,我不想你再吃苦了。”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沈苗每一次吃苦受伤他都有看到,尽管自己也多次伸出援手,但是他们的关系只在那里,再多的事情他也管不到。
就比如她和江禾,他急得都快想打人了,但他除了说一说劝告的话,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了,毕竟这件事真正决定权在沈苗的手里,如果她想了,那她就还是能和江禾再在一起。
“秋原,我给你说,那天在医院里,江禾给我道歉了。他多么高傲一个人啊,他在我面前放低姿态道歉,而且他把自己对不起我的地方说得明明白白,讲真的,我当时还欣慰的,觉得江禾真的在感情这一块上成熟了,至少他不再是单方面地去决定,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错在了哪里。”
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苦好像也不是白吃的,好歹还让有些人长了记性。
林秋原一时间语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他们就是一段孽缘,反复地折磨,可能非要一个人彻底的认命才能让他们把这份孽缘给断了,只是这个代价惨痛无比。
林秋原的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是自己酒吧的员工打来的。
“原哥,酒吧出事了。”
林秋原的眸光亮起来,凶光渐显,“怎么回事?我马上来,你在路上慢慢给我说。”
电话挂断之后,林秋原看向沈苗,“酒吧出了点事,我要去解决一下,先走了。”
“情况很严重吗?“
“这个不知道,到了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那我先走,你在家里小心一点,空下来了我跟孙悦过来照顾你。”
“行行行,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林秋原点点头,走了。
等林秋原走了之后沈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现在腿动不了怎么回房间躺着?
沈苗人都傻了,无奈扶额,“汐芮,现在有空吗?”
屋内的李汐芮和芊芊都跑了出来,汐芮问道:“苗苗姐,怎么啦?”
“能不能把我扶回房间?我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啊,好的好的。”
还好现在沈苗的脚上没打着石膏只是缠了绷带,走起路来只要有个人扶着,她再拄个拐杖行动起来也就还好。
沈苗躺下之后就开始忙自己的工作了,要把志愿工作汇总编好发给曾黎。
把文件发给曾黎之后,她又请了假:黎姐,腿折了,请假一段时间。
曾黎:怎么腿折了?你这段时间腿怎么老是受伤啊,要不要去寺庙驱驱邪?
沈苗哭笑不得,怎么大家都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她也不想的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腿受伤。
沈苗把自己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讲给曾黎听,只是她省略了身边还有个江禾的事情,曾黎听完只能大呼震惊,沈苗这次的工作做的确实是太辛苦了。
曾黎:那你就好好养伤,等腿好了再回来,工作不打紧的。
沈苗:好的。
林秋原匆匆赶到了酒吧,酒吧里人已经散去,只看到一片狼藉之中站着酒吧的员工还有那个生事的人。
孙悦站在前面,先看到林秋原,“你来了。”
警察看到林秋原来了,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