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态。
待到沈安安和哑男离开,其他人也陆续往外走,陆勉之故意落在最后。他叫住吕蒙,低声说:“吕当家,万一那位葛世子对二当家不死心,我们对上诏安军,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吕蒙斜睨陆勉之,仿佛他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陆勉之莫名其妙,解释道:“那位葛世子不是正人君子,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吕蒙上下打量陆勉之,没好气地说:“我来问你,对大当家来说,寨子里将近两千人的性命,与二当家的名节……不说名节,就说性命吧,你觉得大当家会选整个寨子,所有人的性命,还是选二当家一个人?”
陆勉之呆住了。
吕蒙拍了拍陆勉之的肩膀,又道:“退一万步,就算大当家不愿意对不起死去的父母,选择了自己的亲妹妹,二当家会怎么选择?你仔细想想,这些年大当家几乎不管事,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谁在操心?就说你自己,每次遇到为难的事情,你都找谁商议?”
这话对陆勉之来说犹如醍醐灌顶。他们每一次议事,大当家经常像今天这般,上一刻说着话儿,下一刻身体就支撑不住了。
平日里,虽然大家当每次都说,有什么事让沈忠转告他,可是寨子里大多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基本上那些事儿还没有传达给沈忠,沈安安顺手就处理掉了。久而久之,大伙儿有事都找二当家。
某种意义上,沈安安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陆勉之叹息:“为什么二当家偏偏是女儿身!”
吕蒙附和:“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女子呢。如果她不是女子,或许很多事情的结局都不会是今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