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
秦时坚定的回应。
他一直很认真很认真的听着，越听越心疼姜轻轻，越听越想拿把刀砍死陆家那三个人。
还有顾临。
都该死！
尤其是陆成国！
为了利益领养姜轻轻，却不善待姜轻轻，还纵容女儿欺负她！
该死！
见秦时若有所思，话又少，姜轻轻有些迟疑的问：“你……会不会怀疑我说假话？”
“为什么会怀疑，我相信你。”
秦时语气坚定。
姜轻轻苦笑，
“因为陆家也算豪门，我身为养女竟然买不到一个生日蛋糕，这种事说出去可信度不高。”
“我信你。”
“其实我和同学说过，但是她不信，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比较要好的同学，但是后来被陆心怡挖走了。”
“那是她眼瞎。”
“我也觉得。”
姜轻轻笑了，笑着笑着却又落了泪。
秦时急忙给她擦掉泪水，抱着她安慰道：“别难过，不用理会这些不重要的人。”
嗯。
姜轻轻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想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在家，养父母和佣人都盯着我，在学校，陆心怡和她的小跟班盯着我。
我也没有多余的零花钱，看起来生活在豪门，其实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如果一定要我见人，养父母就会把我打扮得光鲜靓丽。
否则就把我藏起来。
在上大学之前，我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从来不敢反抗，因为没人会帮我。
陆心怡总是想尽办法奚落我，故意让我和她同个学校，同个班级，
为得就是让同学们知道，我只是她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必要时还要摇尾乞怜。
后来上大学，
大概是因为我长大了，越长越好看吧，顾临偶尔竟然会看我一眼。
而我因为外婆的缘故，深得顾爷爷的疼爱，和顾爷爷相处得也好。
陆心怡发现了这点，开始有危机感，吵着闹着不想再看到我。
托她的福，我终于得到了那么一点点自由。
我努力学习，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为得就是能配得上他，付出了那么多……还是一场空。”
话说到这儿。
姜轻轻看向秦时。
看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疼惜，她笑了，再度伸手摸他的脸，轻轻柔柔地又说：
“秦时，
其实认真说起来，我对顾临的种种情感更像是一个执念。
因为他在我人生灰暗的时候，给我一丝温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
停留在我心里的他，一直都是最初那个美好的样子。
最初的温暖，抵消了后来他的种种恶劣行径，因为那是我真正得到的、唯一感到幸福的瞬间。
它是真实的！
切切实实给了我温暖与慰藉。
所以即便他后来对我冷漠，我也不愿意接受，只觉得那是因为陆心怡影响才导致的。
其实说到底，都是自欺欺人，是我不想失去那唯一的一点慰藉。”
“我明白。”
秦时沉声回应。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懂，真的很懂。
正式和姜轻轻在一起之前，他也不愿意忘记姜轻轻，也只是因为她给予的那份温暖与慰藉。
只是。
以前对顾临是执念，那现在对他呢？
“那你对我是什么？”
感动他的好，还是感谢他的救命恩？
姜轻轻愣了下，随即反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前世，所以才喜欢你？”
“……”
秦时没说话。
默认了。
姜轻轻笑笑，这么想也正常，就连她自己最开始也这样想。
她笃定的说：
“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其实不是！
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任何一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都会喜欢你的。
不管有没有前世，如果你出现在我身边多一些，我都会喜欢上你的。”
秦时听懂了。
又似乎没太懂。
他微微蹙眉，“是因为我一开始死皮赖脸住在一起，日久生情吗？”
闻言，姜轻轻不免觉得诧异，“你看不起这种感情吗？”
“没有。”
“那你干嘛有点嫌弃的感觉？”
“我只是……”秦时语塞，一时也说不出内心什么感觉。
看他忽然为难的样子，姜轻轻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也说不太准具体是什么，但就是笃定，就算没有前世，遇到你，总是和你相处的话，
我肯定会喜欢你的，不光是对你的外表见色起意，还因为你的为人，你的品行！”
秦时莞尔。
“原来你对我还有见色起意的念头？”
姜轻轻笑弯了眉眼，“对啊，你那么帅，我当然喜欢！”
“你还忘了，我有病。”
秦时自嘲道。
以前的正常那是假象。
姜轻轻唔了声，摇头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