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帮你去劝她?”
司亦白好笑的问。
吴雅的手掌慢慢交叉十指相扣,理所当然的说。
“你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这个交易,你不但不会有一丁点的损失,你还能加入国外的服装市场,天大的利润朝你涌来,我不相信你不心动。”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司亦白觉得可笑。
“我了解商人的本质!”
“我像是缺钱的人?”
且不说他在帝都的一切,光是这十年他在苍云市创造的财富就足以让他登上富豪榜。
钱财打动不了他,没关系,别的要求也行。
吴雅抿唇,把自己的姿态再放低一分。
“当年我算计你怀了孩子是我的错,你怨我怪我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怀恨在心想要从我这讨回男人的尊严,以解这么多年的怨气,也可以,我答应你——”
司亦白不会明白她作为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包括……
最后一句话,她艰难万分的说出口,音量低的几乎要随空气飘走。
“我今晚七点会在酒店等你,至于地址和房号,回去以后再发给你。”
司亦白:“???”
什么玩意儿?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话吗?
也不怕闪了舌头!
她当真以为她风韵犹存?
还是他来者不拒?
他讥笑的“嗤”一声,讽刺。
“如果不是你的算计,我根本不会着了你的道,你不会一直认为我当年对你感兴趣吧?”
“人,贵有自知之明!”
“显然,这个优点你没有。”
被人这么打脸,吴雅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们两的孩子,二十几年你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她不在场,你何必在我面前扮演慈父?”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劝’得动司扶芸!”
正如吴雅所说,司亦白和司扶芸不过刚刚相认,父女之间的感情根本还没有建立起来,司扶芸十有八九不会卖给司亦白这个面子。
吴雅并不指望他劝得动,她只需要司亦白对条件心动,一切就好办了。
司扶芸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也只是在某个领域,她没有靠山,如何能与动真格的司亦白对抗?
只要司亦白露出唯利的嘴脸逼迫司扶芸,他俩的父女关系将永远无法维系,吴雅和程家一点损失都没有。
吴雅想得到这些,精明如司亦白又怎会想不到。
他的脸上又阴郁了几分。
她以为她成功算计过二十出头的他,二十几年后,还能再一次成功算计四十几岁的他吗?
吴雅的恬不知耻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女儿,我认了,我司亦白要护着的人,谁也动不了!”
“你趁早收起你无耻的想法,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可司扶芸也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女儿!”
她维系二十多年的脸面,被司亦白目中无人的踩在脚底下,吴雅深吸一口气。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她的妈妈,诺诺都是她的亲妹妹!”
“你哪里来的大脸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忘了不足满月的她被你丢在孤儿院门口?”
“就算这件事儿是我错了,我认了。”
吴雅理直气壮的继续说。
“第一次当母亲我不合格,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司亦白活了四十几年,总算见到了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吴雅真的是给他本色出演。
“诺诺和她是亲姐妹,血浓于水,我想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想通了就好,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去劝一劝她,”
“你不认同我的做法,那你的做法呢?你和她相认不到一个小时,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心里什么想法吗?你问过她的意愿吗?”
“如果她愿意弥补多年来对诺诺缺失的姐妹情呢?”
“因此,你没有权利擅自做主替她做决定!”
司亦白:“……”
听听!
听听!
这是亲妈能讲出来的话吗?
这是人能讲出来的话吗?
她对那个程什么诺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姐妹情需要弥补?
司亦白眼神阴沉沉的打量她,好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
“你但凡有点人的思想,你都不至于说出这种鬼话。”
邻桌的一男一女从头听到尾,把他们所有的谈话内容都听进去了,尤其是吴雅的发言,太阴间了,他们实在是忍不住回头,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能说出这种话。
吴雅被人盯得脸色有些火辣辣,她自动屏蔽他说的难听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继续以走投无路的母亲形象无辜示弱。
“司总,我叫你一声司总,你不知道她的存在二十几年,你体会不到我做母亲的无奈心痛!”
“两个都是我的女儿,一个流落在外,一个病痛难忍,这件事儿,我会给你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