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阳城。
因为贾充的到来,各处兵马都重新部署,城门的布防都换上了他下面的士兵。
文鸯从军营回来,听说此事,立刻赶去见文钦,只见文钦脸色难看至极,令狐愚也是一言不发。
文鸯开口问道:“贾充从未统领过兵马,父亲就这么容许他乱来?”
“小将军是有所不知啊,贾充是奉了司马懿的命令,文将军不得不从。”
文钦还没有说话,令狐愚就把事情告诉了文鸯。
“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文鸯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转身就往外走去。
“回来!”
文钦大喝一声,叫住了文鸯,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去管,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父亲,你不用怕,出什么事我一人承担!”
文鸯不服气地说道:“你在前线浴血奋战,受了多少伤,那贾充不过就靠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岂能容忍。”
文钦不想多说,罢了罢手:“你退下吧,不得去找贾充,否则军法处置!”
“唉……”
文鸯长叹一口气,直接走了出去。
“文将军,贾充就是欺人太甚,司马懿又赏罚不明,不如……”
令狐愚趁机说道:“不如你我投了汉军算了,至少不用寄人篱下,忍受屈辱。”
“闭嘴!”
文钦瞪了令狐愚一眼,说道:“我和先武皇帝有知遇之恩,怎么能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即便那贾充做得再不对,我自会上报朝廷,投汉的事,你不准再提起第二次。”
令狐愚低着头不再多说,他之所以想投靠汉军,是担心司马懿会治他他擅离职守之罪。
投降汉军,他或许还能有一条出路。
“行了,你也下去早些休息吧。”
文钦有些不耐烦了:“让我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
令狐愚知道自己说错话,也赶紧退了下去。
来到外面,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文钦肚子一人坐在府中,脑子里非常乱,一整晚都睡不下。
另外一处府中,贾充也没有睡下,而是继续查看这月以来的军情。
“参军。”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走进来,低声道:“就在刚才,一共有四人骑马出城,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贾充缓缓点头,问了句:“过三更了吗?”
“过三更了。”
亲兵回答。
“走,去文将军府。”
贾充起身走了出去,身边跟着五个亲兵。
文钦坐在主座上,忽然门口响起敲门声,亲兵来禀报:“将军,贾参军求见。”
文钦眉头一挑,这么晚了,贾充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说道:“不见,就说本将军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将军,在下刚才已经这么说过了。”
亲兵说道:“可贾参军说他还有大司马的书信送来,要立刻交给将军,在下也不敢把他们赶走啊。”“哈哈哈,文将军半夜还不休息,难道是为军务而担忧吗?”
就在这时,贾充的笑声传了过来,也不等文钦同不同意,他自己就走了进来。
文钦冷哼一声,脸色冰冷,听贾充的意思,好像是在嘲讽自己?
贾充见到文钦,客气道:“深夜冒昧来访,文将军是不欢迎我吗?”
“少废话,你不是有大司马的书信吗?快拿出来看看吧。”
文钦都不想多看贾充一眼。
贾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但并没有立刻把书信递给文钦,说道:“大司马交代过,书信只能给将军一个人看,其他人不能看。”
文钦明白贾充的意思,扬了扬手示意亲兵退下,贾充这才把书信递给文钦。
“这是……”
文钦惊愕地看着贾充,他原本以为,司马懿这是准备治他战败的罪,现在显然并非如此。
贾充笑了笑,抱拳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才不得不这么做,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见谅。”
“无妨,无妨……”
文钦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汉军大营。
次日一早,王平便召集众将议事,马良去和关兴会合,准备做好下一步的动作。
“据细作回报,昨日贾充已经进入筑阳。”
王平看着众将说道:“之后贾充就和文钦闹得很不愉快,筑阳城中二人矛盾很深,军心涣散,诸位以为这可否是个机会?”
“筑阳兵马有三万之多,如今宛城的援兵还在后面,一时恐难攻下。”
吴班说道:“若是我军发起进攻,贾充和文钦必然会联合起来抵抗,不如再等几日,等他们矛盾加深,筑阳就是我军的囊中之物了。”
赵统也开口道:“司马懿在宛城,让贾充到筑阳,想必是在做增援的准备,若是等司马懿增援宛城,那就会坐失良机。”
“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平觉得,如果马良在这的话就好了,接着说道:“要是出兵进攻,魏军就会联合抵抗,若是不出兵,又会错失良机,当真是为难。”
吴班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