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继续说:“之前,我也听人传说,说是张猛在出使西羌国的路上,中了土匪的埋伏,一群土匪朝着张猛射箭,箭簇射到张猛身上,纷纷落地。
土匪们见了,怀疑张猛是天人下凡,吓的四散而逃。
我还见说,当年张猛收复安定郡的时候,和姜维交战。张猛伸出胳膊任凭······”
邹岐听了,急忙打断满宠的说话,说:“这个事情我也见说过。您说,张猛的胳膊如果不是铜浇铁铸的,怎么能刀劈不断?这真的是他练就的‘金刚罩’管用吗?”
满宠回答道:“肯定是这么回事!你刚才讲了那么一大堆道理,想着证明张猛就是神仙下凡,以此来说服我,让我相信张猛是不可战胜的。有一点,我还没有说出来与你辩驳,你知道张猛几个夫人?”
邹岐嘻嘻哈哈地说道:“这点事情,天下谁人不知?张猛作宕渠口亭长的时候,就结了婚,这是一个;凤鸣山作战的时候,又在深山你老林里捡了个猎户的女儿做姘头,带在军营里边使用;这是第二个;后来出使西羌国,看好了国王彻里吉的宝贝公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把人家勾引到手做了夫人,这是第三个。到现在,张猛已经有了三个夫人,但是,还都没有怀孕。可能这家伙太年轻了,种子不成熟的原因吧?”
满宠听了,就忍不住笑起来,笑了一会说:“他的种子成不成熟,我们不说,我说他已经有了三房夫人,就说明这小子肯定好色!不好色的话,不能到了哪里就在那里找女人。既然好色,就肯定不是神仙下凡,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能到了人间这样好色?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满宠说到这里,就把邹岐说蒙了,只见邹岐低下头来,手捻着腰带穗头,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管他张猛是神仙还是凡人吧,不管。我们就在自己的职位上干着,到了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满宠说道:“邹大人说的是。但是,我以为,既然张猛不是神仙,我们就有战胜他的可能!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着和邹大人研究一下,我们怎么样才能,能不能谋划出一个恰当的计策,把张猛收拾掉!就说收拾不掉,打败他应该有可能吧?”
邹岐是被张猛吓破了胆,尽管这次满宠说得有道理,但是,他绝对没有一点战胜张猛的念头,所以听了满宠的说话,自己嘟嘟哝哝地说:“我们大魏国精兵百万良将千员,这几年以来,出来一个被张猛收拾一个,出来一群被张猛收拾一群······现在,张猛兴兵的势头正旺,真是如日中天,我邹某人真的没有信心和张猛厮杀。
再说了,要厮杀起来,也临不到我们二人动手,洛阳那边徐晃张郃邓艾郭淮孙礼,哪一个不是久经战阵的好汉。和张猛厮杀,就让他们去吧!”
满宠听了,说:“邹大人不要长张猛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想了一下,估计张猛下一步,必定是过来进攻洛阳。
如今我们大魏国至上而下,都被张猛的气势吓住了,守卫洛阳的十几万人马,现在哪有信心作战,不过就是等着张猛杀过来,投降还是逃跑了!
听斥候说,洛阳城里的大将军曹爽,派出徐晃邓艾进攻潼关不利之后,就谋划着逃跑了,听说他要护送皇上逃到冀州,计划着在邺城驻扎下来。
这样看来,张猛攻破洛阳,是一定的了。既然他将来一定会收复了洛阳,下一步呢,必定捎带着收复我们豫州徐州兖州青州。
你说,邹大人,眼见得前景不远了。真到了那一天,张猛带兵过来了,我们怎么办?”
邹岐听了,瞪大眼睛看着满宠,看了一会,说:“怎么办?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走,不能走就······活人话能被尿憋死吗?”
满宠一听邹岐留下了后半句话,就知道这小子没有抵抗张猛进攻的心思,急忙说道:“像我们诸位,都是世代深受大魏皇帝的厚恩。没有大魏皇帝一家,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并且扬名于世。
每次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涕泗横流。深恨自己不能粉身碎骨以保大魏江山万年屹立不倒。眼下虽然蜀国张猛声势正旺,但是,我个人觉得,这正是我满宠献身以报魏王的天赐良机。”
满宠说到这里,两眼一经蓄满了泪水,擦擦老泪,仰面看看门外,缓和了一下情绪,回头说道:“邹大人,张猛收复洛阳之后,必定兵锋直指宛洛我们这几个州郡。
我大体合计了一下,我们豫州,尚有精兵五万,除去一万地方部队,剩下的四万,都是能征惯战之士。
豫州还有良将十几员,也都是每日操练,时刻准备着为国家献身的忠勇将士。
您这里的徐州,兵员将领也不少于这个数目。
还有兖州青州冀州,我们这几个州郡,综合起来,兵力将近二十万,将领几十员,实在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军事力量。
张猛虽然人马众多,但是,益州兵力总共不到十五万,能出战的将士,也就是十万人马,并且都是疲惫之师。
其他的兵员,大部分是我们这边投降的魏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