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凉州刺史徐邈带着师爷和有关下属官员,来到客栈拜访蜀国上将军张猛。
此时张猛刚吃过早饭,正坐在屋子里和马谡说着闲话,听说凉州刺史徐邈带着师爷来访,张猛有几份吃惊,看看马谡,又看看身边的越吉元帅,笑道:“原来估计徐邈会磨蹭几天才能过来,没想到这般性急,竟然早早过来了。马参军,你觉得这次徐邈带着师爷过来求见,有什么目的?”
马谡听了,思索一会,说:“上将军,根据前前后后的消息判断,徐邈这次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归顺我们蜀国的事情。
这次过来,说是拜访,不过是探探我们的底线罢了。”
张猛听了,看看越吉元帅,问道:“越吉元帅,您以为呢?”
越吉元帅尽管是一介武夫,但是,对大事情也会掌握住自己的分寸,听了张猛这样问话,笑道:“驸马爷,这是你们两国的国家事情,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这些外交工作,实在是不知就里,没法谈出自己的见解。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哈。”
张猛听了,不再啰嗦,吩咐一声:“赶紧有请!”说罢,起身收拾一番,带着马谡出门迎接。
前边说过,凉州刺史徐邈这个人物啊,有能力,有见识,所以心气就很高,对一般人物是看不进眼里的。
之前对张猛有所了解,不过是道听途说,所以呢,心中一直对张猛存有偏见,总觉得他不会有那样了不起的能力。
这次带着师爷过来的路上,尽管不言不语的,但是,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直到来到客栈门口,嘴角上的这一丝冷笑一直没有消退。
此时在门外等待哨兵进去通报,徐邈依然是一副蔑视的神情,一手扯着马缰绳,也不用亲兵牵马,自己一会看看天色,一会瞅瞅脚下地面,全不把客栈里边的张猛他们放在眼里。
这时候,听见客栈门里的脚步踱得地面如山响,徐邈不由自主的打眼细看时,只见门里边出来一员大将军,尽管是便装,但是,两眼目光如炬,身体伟岸如山岳,一袭长衫在身,随着身影移动,就好像是一片青云漂浮在山峰上下。
徐邈见了,知道此人就是张猛,一时惊慌,不由自主的身价矮了七分,急忙过来抱拳施礼问候道:“魏国凉州刺史徐邈,前来拜见张猛上将军!”
张猛伸手扶住徐邈,说道:“蜀汉国上将军张猛,到西羌国探亲,路过这里,顺路过来探望徐邈刺史。
呵呵,自觉此行有些莽撞,但是,考虑到徐刺史之前托人转达的心意,想必不会见怪!”
徐邈一听,赶紧回答道:“上将军光临凉州,是我们凉州所有军民的荣耀之事,岂有见怪不见怪的情分,欢迎欢迎。
在下徐邈代表凉州全体军民,热烈欢迎张猛上将军莅临凉州视察工作。”
张猛一听,心中一阵高兴,自语道:“事情还没谈,就这样亮出了底牌?嗯——,徐邈你小子这才是说了一句人话!”自语道这里,急忙伸手相邀,将徐邈一行请进客厅。
进来以后,分宾主落座,寒暄已毕,徐邈抢先说话道:“久闻上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拜见,足慰平生。”
张猛回话道:“徐刺史治理凉州几年以来,政绩卓然,凉州一地黎民百姓,交口称赞,直呼徐刺史为凉州晴天大老爷。
张猛听了,深感佩服。呵呵,要是天下的所有州郡官员都像徐刺史这样爱民如子,勤于政事,实在是大汉天下之幸事也。”
这时候,伺者献上茶水,张猛邀请众人饮茶已毕,开口言道:“前些日子在南安城中,听到崔谅太守转达徐刺史之言,张猛听了,万分感动,暗自庆幸,平生终于有幸和徐刺史共事,真是三生有幸。
所以,连夜赶到长安,向诸葛丞相转呈汇报徐刺史的意愿。
诸葛丞相一听,十分高兴,来不及派专门使者过来通报消息,就催促在下张猛,顺路过来拜访。
徐刺史心意已经表明,还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言。张猛代表蜀国朝廷,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徐邈一听,自语道:“这样的大事,本来应该在正式场合商定,怎么一见面张猛就提出来呢?可见真是一个痛快之人!”
自语道这里,不由自主的顺着张猛的语气往下说话,就把自己昨天下午和师爷商议的条件原盘端了出来。
张猛耐心听完了,笑问道:“徐刺史,这就是您对凉州归顺大汉朝廷的全部要求吗?还有补充的地方没有?”
“上将军,这是我们的全部要求,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了。”
徐邈刺史说到这里,略一思索,接上话头解释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们一方的要求,考虑到上将军有些地方难以直接答复,在细节问题上,我们可以两下双方协商解决。”
张猛笑道:“既然徐刺史这样说话了,我就表明一下大汉朝廷的态度。
第一点,凉州归顺大汉朝廷以后,只要徐刺史没有原则上的工作失误,凉州刺史一职,始终聘请徐邈刺史担任,所有郡县级官员,都有凉州刺使衙门量才而用,朝廷绝不干涉。
第二点,凉州刺使衙门负责完成每年朝廷分派的皇粮国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