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没有等到半月,也就是五六天的光景,蚂蚱和钻天猴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进门以后,拜见张猛,还没有等这张猛问话,蚂蚱就抢先汇报,说是:“禀告上将军,我们回家以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骑着毛驴赶到了黄古山,见到袁大头,就把您的意思向他传达了。”
“嗯,袁大头听了以后怎么说的?”
“他听我说完以后,紧张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又低下头思索了好一会,才说‘上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我袁某人一听就明白了。
请我喝酒?笑话,我袁某人身上有人命案子啊,方圆百十里地,谁不知道我袁某人?喝酒是不敢去的。
上将军又问我是不是想着从此以后吃安心饭?嗯,在这地面上,我不吃安心饭,上将军会饶过我吗?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从此我袁某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啦’。”
蚂蚱说到这里,看看张猛,只见张猛满脸挂着不屑笑意,继续汇报:“那天中午,他留下我们吃饭,伺候的很丰盛。
喝酒之间,动了感情,哭着说什么‘上将军不过来找我的麻烦,那是大人不和小人斗。
我袁某人,比起张猛上将军来,我就是小人,和蚂蚁一样的小人,人家上将军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我袁某人是知道轻重的。
二位回去以后,就向上将军回报,我一定准照上将军的吩咐——解散队伍,烧毁山寨,从此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蚂蚱说到这里,又看看张猛,看见张猛依然听着,就说,那天喝酒以后,到了下午,袁大头坚决不放我们走,执意留下我们,说是明天就解散队伍,然后就焚烧山寨,请我们留在那里作证。
“上将军,没有办法,我们实在是执拗不过那家伙,只好留下来住在那里。
第二天,袁大头真的解散了队伍,命令那些土匪都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开了一个大会,严厉的嘱咐这些土匪,嘱咐他们从此以后回家清清白白生活,好好做人。
他还说了,他说‘如果有一个敢在乡间横行霸道的,别看我袁某人不当头了,说一声三更要你们的性命,绝对不会等到五更!’”
蚂蚱说完了,看看张猛,张猛冷笑着问:“袁大头真的放火烧毁了山寨?”
“哦,对了,真的。等着那一百多土匪解散了以后,当天,袁大头就带着几个贴心土匪收拾一番,第二天,当着我俩的面,放上一把火,把山寨里里外外烧了一个透彻。
然后,袁大头给了我们一千钱,请我们带回来给上将军您买酒喝!诺,在这里。”
蚂蚱说着,就让钻天猴把怀里的钱掏出来,放在石板上。
张猛正眼没有看一下,冷笑道:“袁大头倒是识时务的人!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和你们说到哪里落脚吗?”
“禀告上将军,这样的话,袁大头一句也没有透露给我们。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们也不敢多问,就这样分手了。”
张猛听了,心想:“狗走到天边要吃屎,狼走到天边要吃肉,袁大头不是狗就是狼,本性难移······不用管它走到哪里,只要以豺狼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让他安生!”
张猛想到这里,看看蚂蚱和钻天猴,笑着问道:“你们把家里安排好啦?这么快,能安排利索?父母,妻子孩子,家业田产,就这几天的时间,就安排利索啦?”
这时候,钻天猴就说话了:“禀告上将军,我们两个都已经没有父母了。都因为父母死的早,没有人指教,所以混得不好!”
张猛笑道:“这痞子,可是说实话啊!”接着问道:“没有父母,老婆孩子也没有啊?”
蚂蚱回答说:“小人我改邪归正回家以后,把破房子收拾了一番,本本分分的租地种庄稼,有人做媒,小人我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
说实话,我不是明道上的人啊,种庄稼不是我的强项,所以两年下来,人家看着跟我没法过日子,就偷偷的跟着别人跑了,至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嗨!女人啊,‘嫁汉子吃汉子,死汉子嫁汉子’,我想,既然跟我没有好日子过,跑了就跑吧,这一跑,两下方便。所以我也没有去找她。”
张猛感叹道:“嗨!这痞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感叹道这里又问钻天猴:“你咋老婆孩子?”
“禀告上将军,小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娶老婆,更没有想过生孩子。所以,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根!呵呵,这样好,自己饱了全家饱了。”
张猛觉得有些可怜,问:“你多大岁数,二十几?”
“哎,上将军,小人今年大约二十三岁,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岁数,一年到头下瞎混混是了。”
“也没有给你说亲的?”
“没有!”
“哪,你这岁数,看见好女人,不馋吗?”
“哈哈哈哈,上将军,看您问的,逗我们开心取笑啊?”
钻天猴接着说:“说实话吧,上将军,我有一身轻功夫,登墙爬房子如履平地,远近都知道我钻天猴这点本领,所以,手中从来不缺钱花。
手中有钱,身边一定有女人,就在村里村外,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