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继续说:“谁知道张猛这小子,竟然半路上扣留了我的使者,自己带人到西羌国去了。
去了以后,竟然和西羌国结成了联盟。就这样,西羌国现在资助张猛了。
你说,粱刺史,我已经把张猛吸引到了长安城外,专门等着西羌国人马从外边杀起来,我再带领人马从长安城里杀出来,两下夹攻,张猛必败!
你看,谁知道半路上出了这样的差错。
现在张猛带兵驻扎在长安城外,我军十几万人马驻守在长安城内,两下形成了对峙局面。
现在,就需要一支人马前去从张猛后边杀过去,两下夹攻,我军可获全胜。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梁刺史,你看······”
梁习的师爷胡艺林听到这里,知道曹真要开口调兵了,急忙接过话头,问道:“大将军,长安和洛阳相距也不过就是数百里路,皇上如果知道了您的战斗计划,又知道了现在的战争局面,一定会及时的派兵过来,到长安增援您的。
您为什么不到洛阳去请皇帝及时派兵?”
曹真听了,翻着眼皮想了一下,说:“我在前边说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嗯,我对西羌国寄予太大的希望,当时只想着把张猛引到长安城下,西羌国十五万人马,那不是一个少数啊,那是十五万铁甲兵啊,十五万铁甲兵围杀过来,嗯,哪里还用皇上派兵支援?
谁知道半路上出了这样的差错?
还有,此时长安通往洛阳的唯一通道,连潼关也都被张猛带兵占领了,到洛阳请皇上派兵,已经没有希望了。
所以,我就带兵杀出长安城,到你们这里调兵。”
曹真说到这里,直起身子,一本正经的问:“粱刺史,现在并州一共有多少人马?”
梁习听了,头脑一阵紧张,想了一下,说:“大将军,您知道,并州这里是一处山穷水瘦的地方。
山穷水瘦,人稀地薄,全州不足十几万人口,兵员奇缺,嗯,就是兵员不缺,多了我们也养活不起。
所以啊,现在并州也不过就是七万左右的人马。
这七万将士,肩负着抵挡西北方向的鲜卑侵略重任,一时不敢松懈。
鲜卑人啊,都是吃红肉拉白屎的家伙,我么这七万人马,不但要抵挡鲜卑,还要负责并州全境的治安工作。
您说,大将军,我梁习在这并州做刺史,肩负着保境安民的国家重任,一天到头的小心谨慎,丝毫不敢麻痹大意啊。”
曹真听了,冷眼看着梁习,看了一会,问:“粱刺史这样说话,那意思就是不想着出兵到长安了?
这样的话,长安万一有失,你梁习拥兵自重,不肯救援,这样的罪名,皇上追究下来,你可要担待得起啊!”
梁习这样一听,顿时头顶冒出了汗珠子。
努力振作起来,看看自己的师爷胡艺林,才说道:“大将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我梁某人是国家一方大员,我当然要尽力而为了。
但是,有一句话说在前边,我派兵前去救援长安的时候,并州这边如果出了乱子,譬如说乱民造反,或者是外敌入侵······出了这样的乱子,造成了并州的损失,大将军,皇上追究下来,您可要为我做证!”
曹真听了,瞪着两眼注视了梁习一番,点点头,说:“这是自然的。我当然要给粱刺史承担责任了。
还有一点,粱刺史你要明白——长安是我们大魏国的两京之一,长安如果有失,我们大魏国就丧失了半壁江山。
军事是国家大事,凡事请要分清轻重缓急,长安在,并州在;长安有失,并州必定不保!
你看,粱刺史,我们是保护长安重要,还是保护并州重要?”
梁习听了,急忙说:“大将军,依在下看来,长安和并州都是大魏的疆土,都重要。
再说了,皇上分配给我梁某人的责任,就是确保并州军民平安。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梁某人就是失职。
失职之罪不可饶恕,所以,梁某人必须把长安和并州两下兼顾。”
曹真听了,微微点头,想了一下,问道:“既然这样,粱刺史,你就来句痛快的话吧——长安现在面临危机,我亲自过来调兵支援,你准备出多少人马前去支援?”
“大将军,军队都是国家的,既然您过来调兵,我尽力而为吧。这样,拨出两万人马,跟随大将军前去长安救急,您看如何?再要多了,实在是扯不出来。”
曹真听了,冷笑道:“粱刺史,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张猛那里是十几万人马,十几万人马,如虎是狼一般等待厮杀,你却指派这两万人马前去长安。笑话。不行,最少也要五万人马。”
梁习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物,听见曹真这样口气说话,就站起来,冷笑道:“大将军,我梁习带领并州兵马,是在这里保家卫国,为国家出力,也不是为我梁习私人谋利益的。
你既然是朝廷重臣国家栋梁,我梁习的顶头上司,这样吧,现在,我把并州的所有军国大事都交给您,您另安排人在这里主持并州衙门吧。”
梁习说到这里,一把扯下头顶的帽子,摔在地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