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听了,觉得踏着鼻子登脸的机会到了,一把搂住高玲,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紧紧地搂着高玲的肩膀,恨道:“我再叫你啰嗦,我再叫你啰嗦!见了面,你就是这一套。再还敢不敢说了?说!”
一边说着一边把高玲越搂越紧。
高玲被搂不过,急忙求饶道:“好了好了,张猛,松手,松手,从此以后,有一百个国王招你为驸马爷,我也不说了。松手,你爱咋地咋地!”
张猛听了,再使一把劲,高玲就喊起来:“张猛,你再不松手,我可生气了!”
张猛听了,吓得急忙松开两手,问道:“搂痛了哪里?我看看!”
高玲一边拢着松乱的头发,一边恨道:“张猛,你在这样动手动脚的,我永远不再理你了。”
尽管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暖嘘嘘的,斜眼看见张猛死死的盯着自己,朝着张猛啐了一口,笑道:“看你傻了吧唧的,不知道点轻重!”
张猛听了,没话找话的问:“刘莹哪里去了?怎么这长时间不见呢?”
“到那边上药去了,该吃晚饭了,一会就回来。”
张猛听到这里,就说:“高玲,我今天做了件大事情,说起来,十分好笑,说给你听听?”
“什么事情?说吧。咯咯咯咯,我知道你,有话说不出来,放在心里,就会憋出病来的!快说吧。”
“嗯,好的。”张猛就把前天怎么样下达任务,原来怎么样故意把自己的粮站提供给俘虏查看的,又是怎么样估计到曹真会设计偷袭粮站的,自己又是怎么样不想着厮杀的事情,都对高玲说了。
高玲听到这里就问:“曹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连续战败,设计带兵偷袭烧毁我们的粮站,这可真是反败为胜的绝妙计谋啊。
人家那里有十几万人马,要怎么样行动,人家自己决定,你张猛再有本事,还能不让人家出兵?笑话,谁信!”
“不信?我就能!我就能让曹真的十几万人马听从我的安排,你信也不信?”
“不信不信!你别在我面前吹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要说你上战场厮杀,天下没有你的敌手,这一点我相信。
要说你能调动曹真的十几万人马,你就吹吧你!除非曹真司马望他们的脑子被驴踢了!咯咯咯咯。”
“嗯,真叫你说对了。曹真的脑子真的被驴踢了,踢坏了。你看着,今天晚上,他就不敢带兵偷袭了!你不信也得信!”
张猛说到这里,朝着高玲伸出手掌,说:“拉钩打赌,要是今天晚上曹真带兵出来偷袭我们的粮站,我就输了;要是今天晚上曹真不出来偷袭粮站,你就输了。怎么样,敢打赌吗?”
高玲低头笑道:“我才不和你打赌呢,带着十几万人马出来和魏兵作战,不认真负责,却和一个女人打赌,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了笑话。
走你的吧,赶紧出去布置军事吧,可别真的让曹真偷袭了粮站,那样的话,我们可就麻烦大了。这不是闹儿戏的事情。”
张猛听了,坐下来说:“哼哼,我还真的不走了呢,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晚饭,吃饭以后,就在这里睡觉,看看曹真到底是不是听我的安排。
再说了,十几万人马都听我的指挥,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累死我吗?”
高玲抬起头来看看天棚,又往外看了一番,思索一下,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缝起头盔垫子来。
这一顿晚饭吃过之后,张猛收拾一下,躺倒高玲的床铺上,说一声:“睡觉了,我要早早睡觉,明天,就要移动军营呢。”说罢,脱衣解带,收拾一番躺下来,打了一个哈欠,一会的功夫,就鼾声如雷一般响了起来。
烛光之下,高玲继续缝制头盔垫子,听见张猛的鼾声,高玲抬头用手指指里边的张猛,对刘莹说:“你听听,躺下倒头就睡,这样的人,吃得饱睡得香,天大的事情都累不着他,咯咯,真是好样的。”
“你们,高玲,吃饭的时候,你们不是还说什么,今天晚上曹真会带兵过来偷袭我军粮站吗,怎么张猛也不出去准备厮杀?”
“他早就安排好了,张猛这样的人啊,他办事是有数的,等着吧,要是没有准备好,他就是三天三夜不眨眼也要去准备。现在这样睡过去,肯定是安排好了事情。放心吧,没有事的。”
高玲说完了,一直等着自己把张猛的头盔垫子缝制好了,这才收拾一番,放到一边,打了个哈欠,说:“二更了,我们也睡吧。”
说着,二人来到刘莹的房间,挤在一起睡了过去,一宿下来,谁也没有过去理会张猛。
张猛倒是好,一宿睡了个囫囵觉,睡梦之中听得五更梆子响,急忙爬起来,听听帐篷外边,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急忙胡乱穿起衣服,出的帐篷四下走动看看,只见东方天色已经发白,炊事兵的伙房里边,灯火通明,炊烟升空,炊事兵们进进出出的忙活着准备早饭。
听见左边一阵脚步声,张猛看时,只见是一队巡逻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沿着鹿柴走过去。
抬头再看看天空,看见天上依然有几颗星星在晨光的掩映之下闪烁着,远处的群山还是像昨天傍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