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见了,也不去追赶,急忙朝着张猛迎接过去。
张猛见魏延过来,问道:“魏将军,你哪里得手了吗?”
魏延听了,笑道:“禀告上将军,末将把魏兵第三座军营里边的粮草一把火烧了,想来此时只剩下灰烬了吧。”
张猛听了,大喜,吩咐魏延道:“好样的,魏延。你们要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不可懈怠。
马上回转马头,找到姜维,合兵一处,杀散魏兵,看看没有着火的粮草,及时灭火,留下粮草,供给我军使用。”
魏延听了,领命而去。
这边张猛看这魏延远去,回头吩咐后边的两千人马:“分组行动,四下巡视,看到有集结的魏兵,马上杀散。”
又吩咐身边的麻三儿:“过去命令张苞关兴廖化张嶷他们,马上组织人马救火。将没有燃烧的粮草抢救出来,以备我军使用。”
却说张郃逃出魏延的视线以后,看看远近的乱糟糟的兵马,没有注意自己,急忙调转马头,趁乱钻进这片乱树林子里。
看到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正在庆幸,心想:“先躲避一会,等张猛魏延他们抢救粮草去了,再设法逃出去。”
这样想着,翻身下马,弓着腰慢慢地往密林深处藏身。
忽然听得有人断喝一声:“张郃,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张郃听了,吓了一跳,以为碰上了恶鬼:“在这里到处是战死的人马,鬼魂到处是。嗯,战场边上的密林里边,怎么会有人声,还认识我?莫不是刚刚战死的鬼魂吧?”
张郃疑问到这里,转脸好好看看,只见一株矮树树荫下边,窝着一员将领,这家伙身边还卧着一匹战马,这战马好像懂人事一般,连大气也不出,轻轻的喘着气,用身子护卫着身边的主人。
张郃搭眼细细看下去,只见这家伙竟然是曹真。
张郃见了,一时忍不住笑,被这曹真灰头土脸的模样搞笑了,笑了几声,知道不应该出声,急忙用手捂着嘴巴,低声问曹真:“你还用问我,你不是带兵救火去了吗?怎么窝在这里做什么?”
曹真听了回话道:“救火,救个屁吧。到处是蜀兵,擎着火把,到处放火,两个粮草军营,都被他们点上了,你看这火焰,到现在也不灭,恐怕十天半月的不会熄灭。出去救火,找死啊!”
曹真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喘了口粗气,继续说:“三十万人马的粮草啊,就这么一把火完了。
损失几百几千士兵,我不心痛,这成堆的粮草损失了,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焰火一起,我们的人马全部乱了,三十万人马乱了阵势,半点战斗力也没有了,这不是,被张猛这小子成了大功!”
“那,大都督,你不去救火也就罢了,不救火就赶紧逃跑吧,怎么逃到这里来了?要是那边烟火燃烧到这里,还不把你一起连人带马烧成烤猪吗?”
“逃跑,往哪里逃?到处是我们的逃兵,乱糟糟的。
再说了,蜀兵点上火之后,转过头来,专门找我们的逃兵追杀,我骑着战马又显眼,要是被蜀兵发现了,一箭射下马来,掉到火堆里,可真能烧成烤猪。
好在我发现这里有一大片树林子,趁乱逃了进来,这不是,到现在也是安稳的,没有蜀兵过来追杀。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蜀兵撤退了,再设法逃跑吧。”
曹真说到这里,转脸看看张郃,问:“你不留在后边和张猛厮杀,为什么也逃到这边来了?”
这时候,张郃透过林隙,远远的看见张猛正在那边指挥着蜀兵救火,还把一袋子一袋子的军粮挪到没有着火的空地方去。
张郃见了,就悄悄地对曹真说:“别出声,小点声音说话。你看,张猛那小子正在那边收拾战利品呢。”
曹真听了,凑过来透过林隙往外看,看见张猛在那边活动,看了一会,回过头来对张郃说:“张郃,你不觉得这张猛与众人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不对!气质上,张猛气质上就是和别人不同。
以前,我见过吕布典韦许褚他们,还见过张飞赵云关羽他们这些豪杰。见过那些人之后,都没有给我留下特别的印象。
只有这张猛,只从他假冒使者一进入我们的军营,我就被他的气质镇服了——见了他从心里打怵,说实话,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张郃听了,回答道:“是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单纯是害怕,就是打怵他——我也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在战场上交手,我挺着钢枪杀了过去,他也不招架,只是用手中的长枪别住了我的钢枪,吩咐我停住,别斗,伸手交给我郭淮的坦白书看。
你说也就怪了,我怎么就这样听他的话?竟然真的抽回钢枪,接过坦白书,带兵回到军营。
战场之上,张猛就好像是我的上司一样,命令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大都督,这仗还有法打吗?我们这样听他的话,无论怎么样厮杀,也是他胜我们失败啊。”
曹真听了,点点头回应道:“你说的是。不是我们不会打仗,而是敌人太狡猾。
这张猛不是狡猾,就是气质两样,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