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郭淮尽管没有力气说话了,但是大脑还是清醒的,见了曹真张郃进来,努力清了清嗓子,强支着地说道:“大都督,到了这般地步,首要的是稳定士兵的情绪,鼓舞士兵的士气啊,不然,军心涣散,可就完啦。”
曹真听了,急忙点头称是,又把整个兵营被张猛偷袭以后的现状对他说了。
郭淮说:“帐篷被烧了,命令士兵把碎片收集起来,到了晚上,盖着碎片睡觉,也可以遮挡寒霜露水;锅灶被掀了,可以重垒······铁锅被砸,嗯,只要有柴火,可以烤着干粮吃啊。
主要的是,鼓舞士兵振作起来,马上动手,就可以改变着不利的局面。”
张郃听了,说:“好在这几天,天气好。要是遇上秋雨连绵的日子,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住下来了。”
郭淮听了,继续战战巍巍地说:“军需处见了报告,应该会抓紧时间办理帐篷的。还有铁锅,不能及时送过来的话,就让将士们轮流吃饭——不是还有一些铁锅没有被砸碎吗?”
曹真张郃听了郭淮谈话,急忙辞别他出来,召集众将,命令他们马上带领士兵照着郭淮的意思开始工作。
第二天早饭以后,曹真命令士兵们扎好了鹿柴,又派重兵在鹿柴后边值班,防止蜀兵再次偷袭。
看着被偷袭之后的士兵们,渐渐回复了士气,曹真心情也大好起来。所以呢,早饭就吃了两大碗麦饭。
此时刚刚吃完早饭,曹真张郃正在大帐里说话,只见哨兵急急忙忙的过来报告,说是大营外边,蜀兵主将张猛又过来挑战,此时正在渭河这边,背河列阵,正在叫骂呢。
曹真听了,问哨兵:“张猛叫骂什么?”
“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叫骂着,说什么要找军师郭淮说话,还骂军师凭什么不讲信誉?”
张郃听了,不耐烦的挥挥手,命令士兵退下,自己起身对曹真说:“大都督,这张猛小子十分气人,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用和他啰嗦,我带兵出去收拾了这小子!”
说罢,张郃带领四员副将两千人马,开门来到张猛对面,列阵以后,张郃出马,挺枪冲杀过来。
眼看着张郃杀到了跟前,张猛也不焦急,伸出手中的长枪,别住张郃的钢枪,问道:“你是曹营里边哪位无名小卒,竟然不通报姓名就动了手,懂规矩不?”
张郃听了,笑道:“你小子装什么大头蒜,不认识大爷吗,还是认识故意说不认识?你假装着使者到我大都督帐篷里边骂人时候,没见到我吗?”
张猛听了,故意揉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郭淮的儿子张郃啊?不干你事,我找郭淮。你快回去,把你老爹叫出来,我有话问他。”
张郃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郭淮的儿子了,就这样脑子一转转,才明白过来,心想:“张猛这小子是在骂我啊。说我是郭淮的儿子,他骂人是不是太随便了?不说我是曹真的儿子吗?”
张郃想到这里回话道:“你小子张猛,胡吣些什么?谁是郭淮的儿子?你才是呢?
不然的话,昨天你小子见了郭淮这样亲热,抱着老爹回到你家军营,好好伺候你老爹一番,听说,你还给你老爹找了十几个蜀中美人伺候睡觉,你想着一下子把你老爹累死吗?”
张猛听了,被张郃的一腔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这才低声说:“张郃啊,弄错了,看到你和曹真在那边这样尊敬郭淮,所以就误以为你是郭淮的亲儿子了,原来不是啊。也是我一时糊涂,郭淮姓郭,张郃姓张,根本就不会是父子二人啊。”
张郃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这才好声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明白了就好。
现在我要问你,你说什么?要找郭淮说话,说什么郭淮不守信誉?郭淮怎么就不守信誉了?
你才不守信誉呢——郭淮带回来的战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三天以后交战,你怎么昨天晚上搞了偷袭,烧毁了我军的帐篷,到了晚上我军怎么睡觉?捣毁了我军的锅灶,一天三顿,我军将士怎样吃饭?”
张猛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说:“你们这些王八兵将,吃饭睡觉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自找郭淮说话,问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郭淮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他老人家很守承诺啊,你呢,昨天晚上不守信誉,对待郭淮,还是很守承诺的,说什么时候送他回来,就是什么时候送回来了。
但是,昨天晚上你就是不守信誉——战书上写着三日之后交战,你却是第一天晚上就搞了偷袭,你说,你守信誉吗?”
张猛听了,故作神秘的问:“郭淮回来以后,没有动员你反水投降我们蜀国吗?”
张郃听了,心中一阵惊讶,还没有等着回话,张猛就接着说:“郭淮这老家伙,在我们那边,一进门,就张罗着要我们提供美女给他伺候睡觉。说什么自己多年以来就盼望着体验一下蜀中美女的滋味,这次有了机会,一定要抓住。
所以,我就及时给他提供了十几个蜀中美女。之后,我听他自己说,他只用了两个——年纪大了,伺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