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猛躺在铺上,心中嘟哝道:“送野物不要,送年货不接。这司马懿这般世故,这可如何交往呢?
我就想着通过交往,慢慢的令司马懿把我当做知心朋友对待,然后好从中办事,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困难啊。”
张猛感叹道这里,忽然有所感悟:“只要是个人,他就喜欢别人关爱,司马懿之所以一直全家躲避着我,就是因为我办事情没有办到火候,俗话说,火到猪头烂,火候不到,还能吃生猪头吗?不行,我还的想办法。”
这时候,刚才和司马昭分别的时候,那两头毛驴的身影又浮现在了张猛的眼前。
张猛见了,猛然心生一计,霍的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拍屁股自语道:“对!就这样作!”
张猛说着来到堂屋,吩咐麻三儿:“你去到福来到饭庄,请老板安排一个雅间,今天晚上,我们请客。”
张猛说完了,又一想,接着吩咐:“你从福来到饭店出来,直接去找傻叫驴,告诉他,就说我请他今天晚上喝酒。”
麻三儿听了,一一答应着,出门办事去了。
这天晚上,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张猛就带着麻三儿来到了福来到饭庄,早早过来安排好了,专候傻叫驴过来喝酒。
这傻叫驴是好大的一条汉子,虽然没有张猛高大,但是,在这村子周围远近的村庄里的人物看起来,也是罕见的一条壮汉子。
这家伙和张驴儿一样,是谁给他们起了这样一个诨名不知道,但是,人们都这样称呼他,他也答应,从来不见怪。
再说这傻叫驴听得麻三儿一说,忙不迭地点头应承,这不是,不到天黑就在饭庄外边转悠,看到张猛他们过来进了饭庄,稍稍等了一会,便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这傻叫驴不只是长得五大三粗,头脑也是很精细的呢,平日里这样杀猪过日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给交往,什么人不该交往;什么人要善待,什么人要慢待,这些事情,都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的,所以呢,在这乡村三五百户人家里边,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从平日的交往中,这家伙知道张猛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是个必须善待并且要好好对待的人物,所以呢,张猛来到这里以后,傻叫驴就成了他言听计从的心腹人物。
还有,傻叫驴听起来名字难听,心中这一杆秤却是端的很敏感——他极为崇拜张猛,却是对司马昭横竖看不上眼,不知道什么原因。傻驴儿自己心中这样想着:“司马昭他老爹被罢了官,病在家里出不来门了。眼望着司马这家人物完了,朝廷罢了他的官,往后几辈也不用想着爬起来了。
朝廷不要了他的性命,那不过是暂时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满门抄斩他这一家人家。弄不好啊,还能株连九族呢。”
这不只是傻叫驴自己的看法,恐怕整个村子了所有的人都有着统一的见解。
所以,傻叫驴就看不上司马一家,特别是司马昭,每次都是要买那三斤二斤的肉,傻叫驴从来没有好声气伺候。
这些,张猛都知道,都是从平常交往的时候了解到的。
此时张猛正伺候着傻叫驴喝酒,等一会,喝酒之后,张猛就会有任务安排给傻叫驴去做。
这时候,这酒正喝到恰当节骨眼上,张猛就有话要说了,还没等到张猛开口,傻叫驴就先开口了,问道:“张老板,您太客气了,在咱这山村荒野里过日子,有什么事情,您,不用这样客气,凡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
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就是头拱地,我也会办得让您满意。”
张猛听了,呵呵一笑,继续给这瞎叫驴筛了一杯,自己也筛了一杯,然后举杯相碰,说是我张猛来到这里,才刚几个月,就觉得你是为好汉,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来,弟兄们有情有义,干了这杯。
这瞎叫驴尽管豪爽,但是,在张猛面前,却是很有收敛的,已经喝了三杯酒,再不敢放荡了,就推阻道:“这酒已经过量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张猛就发话了:“喝了,在下知道您老兄海量,干了这杯,我有话对您说。”
瞎叫驴听了,举杯相敬,然后说道:“先干为敬,好的,我敬您这杯酒,然后再听您老人家吩咐。”说罢,仰脖灌了下去,摸摸嘴巴,凑过身子,看着张猛,等他吩咐。
张猛也干了这杯酒,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司马昭:“我就是看不上这家伙,一天到头,凡人不搭腔,看看那个几把样,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他老爹当过大将军吗?
大将军怎么了?现在不是被朝廷罢了官了吗?神气什么?到店里买点药材,我擦,那个几把架子,一点没有大家子风范。
有一次,为那三个两个的小钱,竟然和我的伙计争执起来了。”
张猛说这话实在撒谎,人家司马昭从来没有到过他的药店。但是,这样的话瞎叫驴爱听,听到这里,就顺上了口气,也是把司马昭窝囊了一顿。
张猛听了,看看到了火候,就低声对瞎叫驴说了一件事情,说完以后,嘱咐道:“这件事情干完之后,我一定重谢老兄。”
说着,张猛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满满一袋子银钱,推到瞎叫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