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北川和张铁牛从傀儡秘境出来,已接近午后时分,皇莆凌云的道别,加上张铁牛的磨磨蹭蹭,很快就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
他们沿着湖边行走,渝北川尴尬地站在一个土坡上四处张望,却没有任何头绪,简单的说他迷路了。
张铁牛很实在,吃饱喝足的他没有催促,在张铁牛眼里,跟着老大总归是不会错,残酷的现实却是,他老大自己也搞不清楚,走的路是对还是错。
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还是回到原处,张铁牛也不明不白地跟着瞎转了好几圈。
渝北川终于彻底承认,自己真的没有方向感,明显的路痴一个。
“铁牛,我们俩迷路了。”渝北川躲躲闪闪地告诉张铁牛,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甚至还重重地加上我们俩这三个字。
“老大,你真笨,找不到路问人去。”张铁牛大大咧咧地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问人,倒不如去问鬼,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他们俩,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老大,沿着湖边走呀,小时候不是学过,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你不是要往南吗,这方向就是南,往前走再找到人就问就知道。”
傻人还真有傻办法,太阳开始西下,面对太阳站上一站,方向就出来了。
“呵呵,还是张铁牛有办法,小学时学的知识真管用。”渝北川打个呵呵立刻附和,果断拍板决定。
“老大,说句实话,小学语文和数学考试我从来没有及格过,”张铁牛尴尬地挠挠头。
其实渝北川比他更尴尬,铁牛这话更深层的意思不是说渝北川比他更……
“来,来来,”渝北川取出傀儡貔恘,这一回渝北川也学会聪明了,用来代步,起码可以弥补回先前浪费的时间。
渝北川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巨型傀儡,看到傀儡,张铁牛一阵惊呼,“老大,好大的老虎,好大的屁股啊。”
“貔恘傀儡!神兽,你知道神兽吗”渝北川无语了,这张铁牛……
“谁说我不懂,在阿科斯雷小镇的时候,我隔壁邻居家里的小女儿不就是,”张铁牛不服气,以前邻居整天叫他的女儿神兽神兽的。
渝北川睁大眼睛,铁牛居然还有这波操作,“罢了,罢了,赶紧赶路吧。”
巨型傀儡的速度很快,一个多时辰跑了将近上百公里,远远望去,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大概是两个人共骑,还是因为铁牛超重的缘故,渝北川看了看消耗将近小半的灵石,心疼的不得了。
“铁牛,下来,”渝北川二话不说,手一扬,将傀儡貔恘收了起来。
“老大,咋回事?”感觉正爽的张铁牛有点不乐意了。
“铁牛啊,临近村庄,这东西容易吓坏人,就是不吓到人吓到那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吧,铁牛自己也不想吓到……”渝北川慢慢开导他。
这个借口张铁牛爱听,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大就是老大,无时不刻都在体恤别人,张铁牛算是服了。
村落不大,十几户人家的规模,整座小村落被松树林掩蔽着,远远看去,自然而宁静。
松树林后,延绵数千里的青山,十几幢小小的楼房就窝在小山沟里。
夕阳西下,此时此刻,正应该是炊烟袅袅的时候,只是现在,整个村落死气沉沉的无声无息,看了让人心酸。
渝北川和张铁牛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地进入了村落。
村口醒目位置,一块天然的黄蜡石立在村口,上刻着“韩家湾”三个字,按村名理解,看来这村子,韩姓人居多。
进入村子再向前走,一棵粗矮的歪脖子老松树旁,一幢二层高的火烧砖小楼房,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小楼房前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用水泥砖墙围着,整个小楼外表没有任何装饰,水泥梁柱和红砖外露,显得非常寒酸。
二楼原来空空荡荡的窗户,用蛇皮袋工工整整裁剪好,做了个简易的窗封起来,房前小院大门,一扇破旧的实木门坚强的屹立着。
破旧大门紧紧关闭,看得出来,这个家庭并不是很富裕。
一般来说,像这种时候屋门紧闭的,应该还有活人,这是渝北川一路行来总结的经验。
“铁牛,小心,”渝北川给张铁牛做了个小心的动作,两人一前一后,向小楼靠近,渝北川跨步地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吗?我们是活人,路过借问路。”渝北川对着门缝轻声问。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响声传过来,声音越来越近,从门缝往里看,前来开门的是一位慈眉善目,年近七旬的老人。
他矮墩墩的身材,微浮的面孔,白多黑少相间的头发,两条弯弯的长眉几近白色,脚上穿着一双拖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到了门口边,他稍稍迟疑一下似乎有什么顾虑,最终还是“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大门仅仅裂开一条门缝,看到牛高马大的张铁牛,老人显然怔了一下。
“您好!别怕,老大爷我们只是前来问个路。”渝北川赶忙出面解释一下,张铁牛也裂开嘴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