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余地,而今天,他实际上已经表态了,他不过是提出了一个条件而已,那就是他需要那个李教授亲临现场指导,这是前提。”
“薛与那个李教授是不是很熟悉啊?这么笃定李教授来了就什么都行?”菲尔德疑惑的看着薛万锦,又看看刘道源,“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别说是薛了,就是我与那个李教授也是很熟悉的,在我们华人圈子里,大家相互熟悉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往往从做业务开始就接触了,随着时间的发展,大家就都熟悉了,你们知道,我是做艺术品生意的,在艺术品上,李教授的岳母就是当即在欧洲非常红火的画家玛索女士,去年她的丈夫米歇尔先生过世了,而我恰好就是玛索女士的经纪人,你们说,我与那位李教授该不该熟悉?”
“这一切你都清楚,可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霍夫曼愤怒的站了起来,要不说环境不允许,他恨不得伸出双手掐刘道源的脖子了,“我就怀疑你这小子在玩花花肠子,在旁边故意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刘!你太不厚道了!”
“看看,我现在说了你都一大堆的怀疑,要是我一开始就这样说,我估计你们连那个给你们的方案都不会用了,你们会当场怀疑我是在设局叫你们往里面跳,跟你们打交道其实特么的挺累的,坦率的说,你们西方大多数人都是直率的,思维不拐弯的,可是你们高层,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就没有一个不是小肚鸡肠的!任何事情到了你们那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负面的东西!还说我不厚道,是你没肚量啊!”
听到这里,哈维首先哈哈大笑起来,“刘,你可是把我们社会结构剖析的入木三分了,没错,普通人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都很简单,可一旦到了某个层次的人,他们琢磨事情还真是你说的那样,最爱用的词汇就是‘不排除’‘很有可能’或者就是‘从我的角度看’‘我认为’等等,许多事情就是在这样的思维模式下变得模糊不清,变得支离破碎,最后鸡飞蛋打一事无成,我见多了。”
菲尔德和霍夫曼被哈维的话说的脸上都不好意思了,细想起来,他们还真就是这样的,平日里工作,一旦出现需要深入思考的时候,他们往往是从负面入手,按理说这样也不算错,在华人里也有类似“未进先思退”的思维方式,只不过,华人是思考是多方面的,而西方人往往为了自己的先入为主就会放弃一切其它的可能,寻找的全都是证明自己观点的证据,乃至最后一败涂地。
老薛听不懂这些人在白话什么,他的态表完了,就坐在那里慢慢的和咖啡,反正刘道源不找他,他也懒得去多嘴,这样的事情,关他屁事啊。
“薛,刚才刘已经把他与李教授熟悉的情况说了,你与李教授是如何熟悉的?”哈维此时用汉语问薛万锦,“难道说仅仅是在A国那件事情引起的吗?”
“不不,我与李教授认识的时间很长了,我在国内搞工程的时候,就因为碰到了古迹而无法继续下去了,最后,经人介绍找到了李教授,他们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帮我解决了问题,使我们的工期和设计都圆满完成了。”薛万锦憨厚的说着,随即话锋一转,“我的女婿还是他的同学和学校球队里的队友,这层关系更加深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李教授还在其它方面对我的帮助很大的。”
“噢?还有其它方面?你是指的那些方面呢?”哈维更加感兴趣了。
薛万锦知道自己把话说多了,在外,你的话越多,就越是容易引起对方的询问,到了这个时候,你回答起来就越是多,不回答不好,回答太多更不好。
“我爱好古董文玩,在没有认识李教授之前拿到了许多赝品,认识李教授后自然就杜绝了这方面的失误啦!”薛万锦笑笑后说道,“还有就是在工程中一点碰到了类似这次这样的问题,就知道该找谁报告,不知道找谁就直接报警……”
“看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李教授,或者,我们直接向那边的Y大学发包,附加条件就是必须由李教授带队!”哈维转头对菲尔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去教科文组织那边看到他的资料再说吧!”菲尔德思索片刻说道。
当天晚上,哈维自然是回了自己的家,菲尔德和霍夫曼都去了酒店,而刘道源则是乘坐夜班的火车返回了法兰克福,他的理由是方丹那边的事情及等着他去商量。而薛万锦当然是回自己的公司宿舍了,这与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
教科文组织可不是大车店,谁啥时候想去都行,尤其是有菲尔德和哈维这样的官员和学者前往,那是必须要预约的。好在霍夫曼手上有优势,以前往洽谈赞助的理由,直接电话申请约见副干事长,结果,双方预见的时间就定在了当天下午三点,于是一大早,这哥仨就又乘坐早班机飞往巴黎,然后直奔丰特努瓦广场。
澳德雷很高兴的接见了霍夫曼,同时也奇怪的看着跟在一起的菲尔德和哈维,说起来大家都认识,作为教科文组织里的高级人员,不可能不知道德国政客菲尔德,更是不可能不知道著名的汉学家哈维博士,他心里就在琢磨,大概是德国有啥事要借霍夫曼的赞助捐款来谈了。对于这些,澳德雷是司空见惯了,可以说,几乎所有的赞助和捐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