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叫法有了差异,原来的107个会员的名额是不会变的,只要一变,那些会员就不干了,毕竟,那是荣誉和财富的象征,这如同企业在股市里增发股票,增发的越多,原来的股东的股权就会被摊薄。如果俱乐部无限制的扩张,老会员的利益必然受到损失。所以,现在策划的增加十八名准会员,在享受服务待遇上与正式会员没有差异,当然,缴纳的入会费和每年的年费也没有差异,唯一的差异就是那张卡上表明,你只是个“准将”还不是“将军”,这也算是给一些新贵们开了一个窗口,别以为这个口子开的有多大,仅仅只有18个名额,成为准会员后,就可以提前挤进排队等候的会员名单了。
“还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谈话气氛好一些。”一坐下,克里尔就气定神闲了。
“嗯,我是实在不想在那里献丑了,我的球技简直一塌糊涂。”魏沈生笑着自我解嘲的说道,“也许是年纪的原因,你我之间的说话特性好像换了位置,都说美国人说话直爽,可你好像总是有些顾忌,这样吧,我年轻,我直话直说,说得不中听你也别生气,能坐到一起来,这就是一个大前提,你说对不对?”
克里尔这次是真的笑了,他觉得眼前这个魏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期货市场上的本质其实就是调节各类大宗商品的供需平衡,可到了现在,成了一些人玩资本运作的地方,我当时参合的时候其实也是被动的,从本心来说,我没那个动机,既然你找我来谈,我想,在这个原则上要有共识。”魏沈生说道,
克里尔没有表态,认真的听着魏沈生讲,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完全没态度。
魏沈生说的这些,其实就是一般教科书上的定义,后面说的就是现实,他话里的含义也是有所指的,他不想在期货市场上控制价格,操控盘面,可谁要是违背了市场规律去那样干,他就得趁机插一手了,遇到那种疯狂乱来的人,那样的钱不赚白不赚。这话其实也是在暗暗的警告对方,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你们总是给这样的机会,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资本的运作,说破大天去还是要寄生在市场规律上,你可以操作一时,可以投机一阵,但你不可能永远那样干。
克里尔的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美国资本,自从二次大战后,就是控制国际大宗物品的,他们采用各种手段抬高价格,用各种手段去薅世界其它国家的羊毛,这一切在克里尔看来都是正常的,都是应该的,现在,来了新的力量,他的目的是把这股力量先联合起来,既然吃不掉,那就联手,大家一起继续去薅羊毛不好吗?可你跟我说要按照市场规律去做,那我还找你干嘛呢?这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我是想你我之间是不是可以分个工,比如,你尽管在农产品上做文章,而我们的重点是在有色金属矿和铁矿石这一部分,其它的我们也很少碰,你也知道,原油那一块是由欧佩克与RF财团共同经营的,化工产品是DB财团的天下,这次,你已经在农产品上站住脚了,可以说,今后你有大把机会去赚钱。”克里尔娓娓道出了他提出的条件,“当然,有时我们也可以邀请你跨界做一下,但是,基础是我们要事先通气,实际上在资本运作的过程中,几大财团都是如此。”
“你这不是画地为牢吗?说起来好像挺公平的,可实际上呢?农产品的交易额能跟你们那些产品相比吗?”魏沈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哂笑着,“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待在金字塔的底层,或者说允许我上升一个台阶,还说的很大度。”
“你的理解也没有错,我们这些财团能够走到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任何事情的发展都要有个过程,你想快速的做大,这样的心情我理解,也值得赞许,可是,发展的过程是需要考验和折磨的,如果你突然大手笔的进入某个领域,势必就要从原有的蛋糕上切走一块,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想,至少我就不同意,我让你切是一回事,你自己来切又是一回事,如果对你这样的新兴资本的进入无动于衷,那么我们这些老财团靠什么维持到今天?或许我说的不好听,可这就是现实,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和了解,这对你有好处。”克里尔认真的说着。
到了这个时候,克里尔算是把话说透了,也说出了他最后的底牌,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允许魏沈生这个新兴的资本进入了,允许这个黄皮肤的人加入他们的圈子,在克里尔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施舍,一个很人道的做法了。
面对克里尔这样的说法,魏沈生肯定是不接受的,你们不是崇尚丛林法则吗?不是讲竞争吗?当一个王朝衰败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有新的来替代呢?可这个时候,魏沈生想起姐姐的话,“不用担心弹药问题”,既然自己身后也有强大资本,你们想玩,那不妨就继续玩呗。至于当面就点破对方的那些话,魏沈生也学得圆滑了,他知道,利益不是说对方让多少就可以拿多少的,利益得自己去争取。
农产品这一块,不是对方让出来的,而是华商通过实打实的博弈获得的,将自己失去的东西当做礼物送给对方,还要对方感谢,当魏沈生是傻瓜吗?
既然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心态,洞悉了对方的算计,同时还要继续玩下去,魏沈生觉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