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基本如此。这些人是股市里的祸害,也是资本产生的怪胎,偏偏,一些刊物还就是每年按照这些人的公开资料去评选啥子富豪榜,弄的诱惑更大,郑德勋就是想拿这个诱饵来欺骗钱博平,他以为钱博平也是那样的普通商人,也可以被他摆布。
实际上,真正要做事的人是不会轻易上这个当的,他们搞企业的目的是做事而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而有战略眼光的企业家都会坚持自己的企业不上市,他们宁可把自己的股份交给国家,交给社会,也不会去上市,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上市,就有可能会被资本狙击,就会由此引起一系列的毫无意义的商战。世界著名的犹太人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世界上风光了数百年,他们的家训就是不上市。
圣诞节过了,新年过了,郑德勋这些洋人又都回到上海上班了,他第一时间把钱博平给请了过来,话说的是十分的好听,比发给辰全集团的律师信好多了。
“请原谅我,发律师函这样的事情那些都是公司里的手续,我们必须按照程序一步步的走,否则,我这个位置就坐不下去了。”一见面,郑德勋就非常和蔼的向钱博平解释,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对于你的企业,我是有信心的,发生在罗霄山的事情属于不可预料的事情,这与你的能力是无关的,你是个好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把仅有的那点流动资金接济了比你还困难的当地人!”
不能不说,郑德勋的表象的确是很能迷惑人,这也是西方政客和商人普遍的德性,他们在套对方的时候,总是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总是设身处地的替对方着想,然后,当对方上套后,他们会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表明,发生的事情不是他个人愿意看到的,而是身后资本决定的,他甚至表示同情,表示在今后的合作中给予补偿。就是这一套,把当年的叶利欣足足的骗了好几年,把乌克兰的所有军工企业全部搞垮了。试想,如果乌克兰的武功还在,当今中欧的局面会是像如今这样吗?乌克兰能跌落到连发展中国家的排名都在后半段吗?
“郑先生,我明白现在处在的境地,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只要能够做到的,我是乐于接受别人的建议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钱博平一脸愁容的说道,“我现在的时间紧张,尤其是到了年前,企业里有许多事情要安排,我希望我们的会面能够有一个积极的成果,至少,可以让我缓口气,当然,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们想要按照协议进入我的企业,那个股权的折算我们就得好好谈谈。”
“噢,那个事情不急,走法律程序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即便是我们请求加快审计和审核的进程,可是,法院的相关次序是不可随意打乱的,我相信,你们的新年前是会有个结果的,这不是还有段时间嘛!”郑德勋笑嘻嘻的接着说道,“我是想跟你商量,一旦我们进入到贵公司后,用重组来形容应该是恰当的,重组后的股权分配是不是要看双方最后核定的资金比例来计算啊?我们给你们的借款完全可以按照实际的数额来算,那是实实在在划给你们的款子,而你们的资产只能用评估后的数字来测算了,如果我们的投资占的比例超过了原来的约定,这个情况你是如何考虑的?是否可以算我们更多的股权呢?我认为应该如此。”
“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原来企业里的一些不良资产要剥离?这样,剩下的资产数额才是真实的?”钱博平微笑着看着郑德勋,“没问题,只要你们赢得了官司,我这里都可以同意,现在,你对你们的官司就是那么有把握赢吗?”
“怎么?你我之间的协议非常简单和明了,你没有按期还款,我们要求按照协议要求获得贵公司的股权,这难道还能有什么变化吗?”郑德勋一副怪异表情。
“在原则上没有变化,可是在协议里,明明标注着未尽事宜协商解决,而且,协议中并没有明确规定贷款方的市值是多少,仅仅是写明了一个比例,同时,也没有规定市值的核定该怎么弄,这些都是我们要协商的。另外,我们也在到期之前就发函给你们,请求延贷、分期还贷或者部分的还贷,这在金融行业里也是普遍的做法,可是你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口拒绝了,现在,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几天,你们憋着心思就想与我们打官司,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当初你们给我们贷款的动机啊,你以为这里的法院就那么简单的按照你们的要求办案吗?”
钱博平的话说的很平和,可却是句句都带有骨头的,那意思也很简单,“你这个老杂毛当初给我下套,你以为我是真的不明白啊?不就是用借贷的方式想进入我的公司吗?好啊,你来啊,我看你如何进入,你以为就那点钱就够了?”
“法院的事情我们控制不了,可这是个法制国家,重新评估债务方的资产是国际惯例,在贵国也是有相应的规定的,难道这个还需要去协商?你开玩笑吧?”
郑德勋当然明白钱博平说的意思,可是他才不怕呢,在这之前,他刚刚摆平了一家企业,成功的收购了对方,转手就卖了个好价钱,虽然无法与钱博平的企业比,可是道理都是一样的,对于经营不善的企业,尤其是头寸到后来枯竭的企业,剩下来的就是资本砧板上的肉,怎么剁,如何分,那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