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茫茫神灵的安排。刘道源从菲尔德家匆匆的离开,那副画却是留给了菲尔德。菲尔德当然喜欢加高兴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汉堡大学著名汉学家哈维。史密斯到菲尔德家做客,这也是提前约好的。
说起来,这菲尔德也算是哈维的一个晚辈,菲尔德是在汉堡上的大学,只不过他学的是工商管理,而那个时候的哈维已经是教授了,有一门东方历史的课程是由哈维教授的,所以,那个时候菲尔德就是哈维的学生。也许是投缘,也许是上一辈也有联系,总之,这菲尔德跟老哈维也算是忘年之交。说,菲尔德在商场上打拼了十几年后,竟然从政,竞选了市长,这让哈维感到很有意思,尤其是在得知菲尔德第一次竞选就获胜,让哈维是刮目相看了,这就约着前来“祝贺”。
从汉堡到法兰克福的火车很方便,4个小时就到。哈维是在火车上次的午餐,到达的时间是下午2点,而这个时候正是菲尔德给刘道源和市美术馆之间作伐,因为,画廊那里的人流已经超过了“警戒线”(片警上报语)再不找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这里就会出状况了,偏偏头一天菲尔德还去了画廊,那个很“懂事”的市警察局长特别打电话给市里的新老大,万一没有处理好,他这个局长就不好当了,于是,菲尔德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在市美术馆里搞一场规模再大点的画展,未必就全是中国画嘛,也可以给本市里那些年轻的,初出茅庐的艺术家们一个机会,也许,这是他切入市政管理树立形象的一个良好契机呢?
不能不说菲尔德考虑的还是很有点意思的,第一,他需要通过在本市的华人与中国连上关系,至少,可以在经贸上获得更大的优惠和利益啊。以前的市长就发展了与中国某个大城市为“合作伙伴”关系,那么能不能更进一步呢?第二,本市的活力不够,尤其是过度的依赖金融和中转运输,使相当多的其他行业死气沉沉,通过一次稍微扩大一点的画展,也许能刺激一些人的神经,能让年轻人看到新的机会,对于这一点,菲尔德认为做了比不做好,不做,啥都没有。第三,以他的眼光,他觉得那个刘道源的画廊里是有好东西的,按照西方人的思维模式,有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就要让大家都知道,而那个大鼻子的“华人”在他的眼里完全是个东方人的“西贝货”,他始终觉得刘道源应该是一个学习汉文化的欧洲人,这就会在许多方面好沟通,好交流,也能理解。
菲尔德是在午餐的时候把市美术馆的馆长请来“共进工作餐”的。在西方社会里,老百姓不能加班,不能超时工作,可如果是“**”那就不一样了,你越是废寝忘食,你的声誉就越高,你越是事无巨细的去关心和关注,选民就越是觉得你能够为他们谋福利,德国那个老太太**,就是这样才抓住了许多人的选票,才在政坛里成了一颗常青树,她所执政的时间比铁娘子撒切尔还长。
作为市美术馆的馆长,当然欢迎有新的画展进驻了,但霍尔拜因馆长却不可能一口就答应,至少有二个问题他必须要先核实,第一,画展的水平,这个问题似乎被菲尔德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还让霍尔拜因看了刘道源送来的那副画,使霍尔拜因成为第一看画的外人。这幅画霍尔拜因看不太懂,但那画很传神却是真的,他没有理由拒绝,并且,菲尔德还让他去画廊先考察一下。第二个问题就是费用问题。这一点,菲尔德也没法子答应,纳税人的钱可不是他说给就能给的。因此,菲尔德当着霍尔拜因的面给刘道源打电话,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刘道源高兴不?高兴,可以说是乐坏了。作为一个小小的画廊,说到底还就是一个卖画的铺子,从根上说,在高雅的艺术殿堂里还是不入流。可如果能让他去美术馆里举办一次画展……别的不说,他现在手上的各种画作立马就可以升值,在圈内的名气也就打出去了,甚至不排除今后进一步的与美术馆合作。简单点说吧,只要有了这层关系,他就敢回国去把一些高手大师们的画作引过去,就能到国内著名的画院里去“横晃”,这样的好事在原来,刘道源是可望不可即,而现在,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至于费用,能画多少钱?卖画的钱里拿出3%就足够应付了,这个账刘道源算的清清楚楚,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霍尔拜因。
工作午餐是简单的,德国人在吃的方面本来就不怎么讲究,意思完了后,就喝点餐后的咖啡,然后欣赏那副《男人》的国画,霍尔拜因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可他毕竟是外行,说不出所以然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哈维。史密斯到了。
“哟呵!你们这是在看画?”哈维打着招呼走了进来,见到霍尔拜因马上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哈维。史密斯,是菲尔德的忘年交。”
“您好,久闻大名,汉堡大学著名教授,我是霍尔拜因,美术馆长。”
两人先客套的自我介绍,相互握手后,哈维随即拿眼看那副画,脸上的表情就变了,“菲尔德,这是一幅中国画啊,你这是请的哪位大师给你画的?”
“我也不知道,送来的人说这个画家叫芈凡,喏,就是这个印章上的名字,不过我不认识这些汉字……哦,对了,哈维老师,您可是著名的汉学家啊,这个不需要我来跟你解释吧?您来的正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