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公仔细回想,能够接近药膏的人。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前来送家信的长随身上。
见鄂国公眉头越皱越紧,玉止颜就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一些事情。
不过这是家事她不方便插手,于是提醒道:“如果那天,鄂国公被臻家人带走必死无疑。”
鄂国公眼眸一紧看向玉止颜,玉止颜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看向身边青桃道:“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
玉止颜离开,臻赫苒就委屈的坐在父亲的身边道:“父亲,他们差点就害死你呜呜呜……”
鄂国公看着如此爱哭的儿子,真是没眼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臻赫苒有些委屈:“祖母从来不会这样说儿子,祖母说我们臻家富贵我可以任性一辈子。”
这句话让鄂国公心疼一瞬间,他长年在外打仗竟然忽略了这唯一的一个儿子。
他抓住儿子的胳膊问:“跟爹说说,你在家过的日子。”
臻赫苒将眼泪一擦,立刻眉飞色舞的讲述起他愉快日子。
什么打架斗殴,祖母都会替他摆平,什么想要什么玩乐的东西,祖母都会想尽办法帮他找。
就连后面的一些烦心的事,还有祖母后来的态度,包括他要娶妻又被祖母搪塞的事都说了出来。
鄂国公听到最后,那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想到父亲老鄂国公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他更加觉得自己愚蠢竟然那么相信那个所谓的母亲。
他不由的吐出一句话:“所以,真不是亲生的。”
臻赫苒一愣:“父亲,您说什么?”
鄂国公闭上眼睛说道:“我累了,等为父修养好再好好跟你说。”
臻赫苒不敢打扰父亲,于是扶着父亲躺下。
今日七皇叔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玉止颜是一天也没有见到。
她抱着儿子在暖室里看书,还指着上面的字,教儿子认。
一只白色的大灵虎就卧在这母子的身边,玉止颜抱着儿子走哪这灵虎就跟到哪里。
“灵儿。”灵虎听到互换立刻精神的起来走到玉止颜的身边。
玉止颜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到这只大灵虎,所以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她伸手抚摸灵虎的颈部,将青白雾往灵虎体内慢慢输入。
大灵虎再次感受到那中被净化的舒适感,还有生命延长的充沛感,整个身体都趴在玉止颜的脚下。
这一幕看起来是那样的温馨,仿佛这大灵虎就是玉止颜养的一般。
“宫里来人了,说请郡主去宫里一趟。”
玉止颜抬头看向说话的青桃:“谁身边的内侍?”
青桃摇头,抱着那把标志性的大刀一副不好惹得样子,耷拉着脸说道:“是罗公公。”
玉止颜蹙了蹙好看的黛眉,然后道:“既然是罗公公就不应该怠慢。”
青桃道:“怎会怠慢,罗公公在夫人那边呢!”
此时此刻,罗公公正在试探。
“玉夫人,这段期间可曾见过前丞相?”
柳氏心下一紧,她自然是见到了而且天天见。
她立刻拿起手绢去擦自己的眼泪,看向罗公公道:“七皇叔将民妇的夫君给关起来,民妇这么久也没能见上一面,眼看年关将至却一家无法团圆。”
罗公公叹息一声,然后看着柳氏的表情说:“皇上本意想要赦免前成长的过错,毕竟前丞相是有功于社稷的。”
柳氏心里将皇上暗骂了一千一万遍,不过表面上自然不显。
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惊喜道:“皇上真的如此想的,那么是不是过年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罗公公心里暗骂蠢货,不过脸上却惆怅的调转话头:“可皇上也因为这件事为难,毕竟前丞相的事情已经被七皇叔给接手了,皇上不方便再参与。”
柳氏心里冷哼,如果皇上真的有心想放早就将夫君给当放了。
谁知道只听罗公公又道:“不过这次来了一个好机会,只要把我住这次的机会,皇上就有借口赦免前丞相。”
柳氏心头一跳,这皇上又在算计什么?
她看向罗公公道:“不知是何事?”
罗公公卖了个关子,笑道:“还是等温孝郡主进宫,一切就都知道了。”
在外面听了一会的玉止颜,想通了一点,这皇上现在是想要挑拨她跟七皇叔的关系。
而且,这是一件三雕的试探,这皇上还真是会算计。
一,皇上以为父亲玉晟已经死了,七皇叔交不出人,自己就会跟七皇叔交恶。
二,如果父亲没有死,皇上都下令赦免,七皇叔就必须放人。
三,如果父亲出现在公众,皇上一定会第一时间再对父亲下手。
有了以上种种,玉止颜对这个皇帝更加没有任何的好感,心里全是厌恶。
她走进去,将所有的心思都掩下去,说道:“让罗公公久等了。”
罗公公站起来,客气道:“温孝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小的等候也是应该的。”
看着母亲不安的脸色,玉止颜笑着安抚:“娘,女儿去宫里一趟天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