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这样说,玉止颜当时就警惕道:“您答应了?”
柳氏摇头:“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就是给他们希望了,玉止颜道:“母亲,您应该直接拒绝。”
听到女儿这样说,柳氏眉头皱起:“那是你祖母,亲祖母。”
玉止颜认真的看向母亲,说道:“我知道您此刻会觉得女儿不孝顺,您也不想祖母受苦,可您觉得那些人说话算数?我们给了十五万银票他们就能对祖母好?”
柳氏不说话了,她对老玉家那些人现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更别提信任。
见母亲冷静下来,玉止颜坐过去拉住她的手道:“母亲,与其我们如此被动,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柳氏看向女儿不解的问:“你难不成还有什么办法?”
玉止颜道:“祖母不敢离开老玉家说白了就是为了四叔。”
现在只有四叔还在老玉家的掌控之中,所以一切要从四叔身上下手。
柳氏想了想,说道:“你父亲被抓没两日,你四叔一家就没了踪影,这如何找?”
玉止颜倒是不担心,说道:“只要有心总会找到的。”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四叔一家应该是被祖父给关起来了。
记得父亲被抓时,四叔到处找关系想替父亲申冤,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可四叔突然失踪跟父亲被抓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这一夜,玉止颜睡的还算安稳,只是醒来就听说母亲病了。
她进入柳氏的房间,只见柳氏躺在床上浑身都透着虚弱。
她身体本就不好,昨日见到祖母被人虐待,肯定气火攻心导致病重。
玉止颜赶紧让桃夭拿银针来,她先给母亲施针,然后开了几副药让人桃夭给母亲煎服。
药馆的门打开,如往常一样,那些百姓已经排着队来看病。
现在他们医馆的名气已经传出去了,医术好是一回事,主要药价比别的药堂便宜一半,如此那些百姓更加喜欢来他们医馆。
一抬眼就看到五名男子,有两名中年还有三名青年,只是他们身着破烂,看起来像是逃难的人。
王昭跟那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那一个中年男子就上前拱手。
“您是就是玉大掌柜。”
玉止颜点头:“您是看病还是……”
中年男子道:“小的名叫常鸿发是宜陵府宝山县人,前来应征坐堂大夫。”
原来是应征坐堂大夫的,只是他们这灰头土脸跟破烂的穿着,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逃荒的。
“后院说话。”玉止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医馆内病人众多,这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还留在外面的几个穿着破烂的几名男子很显然有些紧张,都一脸的希冀的看着中年男子消失。
来到后院,青桃赶紧沏上热茶端上来,玉止颜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中年男子坐在那颗大海棠树下,这才说道:“常某行医二十余年,玉大掌柜若不信任可考验常某。”
玉止颜将茶递过去,笑道:“考察定是要考的,只是你们既然是大夫又怎会如此狼狈?”
常鸿发诧异玉大掌柜如此客气的态度,之前他们去几家医馆可都是被人给撵了出来,别说好脸了,没有狠打他们一顿就算好的。
本以为帝京皇城天子脚下,他们不用再怕被恶人欺压,谁知这里的人眼睛都长在了脑袋上,更是难以生存。
现在玉大掌柜的如此客气,丝毫没有嫌弃他,顿时让他心里升起了希望。
只见玉大掌柜突然给玉止颜跪下,一副哀求模样:“玉大掌柜,您就留下我们吧,我们这行人已经身无分文两日未食,还有三岁稚童每日都饿的哭闹。”
玉止颜皱眉,看向王昭。
王昭过来道:“昨日贴上招坐堂大夫的告示一出,没多久他们就来了,他们实在转角没人的胡同里睡了一宿。”
玉止颜明白了,看向青桃道:“准备吃的,先让人填饱肚子。”
常鸿发一听,当时就给玉止颜磕头,嘴里一直喊着大善人。
玉止颜看了一眼王昭,王昭赶紧将人给扶起来。
常鸿发这才道:“我们那里有一个恶霸名叫何詹……”
听常鸿发说完,玉止颜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叫何詹的是宜陵府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只因他得了花柳病,因花柳病是不治之症,宜陵府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那何詹就仗着自己的势力各种威胁这些大夫必须将他治好。
如此还不算,听说已经弄死了两名大夫,可官府查验非说那两名大夫是意外身亡。
这些大夫知道如果治不好何詹,那他们定会被何詹打击报复,他们状告可官府每次都是草草形式以没有证据为由推脱。
如此,那何詹更加猖狂,甚至抓了一个大夫殴打至吐血。
这些人没有办法就拖家带口的从宜陵府逃出,可在半路又遇到山匪,为了活名就留下所有钱才得以保全。
玉止颜听完虽然心中气闷可也不敢全信,她说道:“你们先吃饱,洗漱干净我再考较一下你们的医术如何。”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