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盯着谭君瑄。
谭君瑄高度警惕,小心措词,只客观陈述事实。
“龙溢办理的入住。”
“总统套房,住进三个人,分别是:龙溢,苏蓓蓓,唐娅薇。”
“三天前的上午,苏蓓蓓哭得离开,下落不明,龙溢申请查看监控。我审核申请的时候,专注点是龙溢和苏蓓蓓,没有太注意唐娅薇。”
“同一天晚上,龙溢第二次申请查看监控。我以为还是找苏蓓蓓,直接通过申请。”
“第二天上午,警察忽然联系我,说唐娅薇在酒店外面,遇上黑车,险些遇害,让我配合调查。我这才知道,第二次查监控不是找苏蓓蓓,而是找唐娅薇。”
谭君瑄点到即止。
即陈述了事实,又让唐娅薇不尴尬。
她隔着面具,看着唐娅薇:“刚才看到傅太太的时候,我觉得眼熟,但是不敢认。听汪少说起名字,又觉得名字好耳熟,就是不知道字怎么写。这会儿对上号,说真的,傅太太,我心里除了愧疚就是内疚,真是对不起您!”
站起身,朝她鞠躬。
脸上的面具服服贴贴,没有往下滑落,宛如长在脸上。
唐娅薇看着她。
【她为什么要戴面具?】
【面具后面的脸,是什么模样?】
【酒店的监控,不是谁都可以改。她是酒店负责人,可以篡改监控。】
【我怀疑她没有道理,但是……她们的个头差不多。】
傅墨榕忽然问道:“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谭小姐为什么要戴面具?游戏?节目?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唐娅薇惊讶扭头。
【他又知道我的想法?】
【一次两次是瞎猫撞死耗子,三次四次还是瞎猫撞死耗子?】
【我这里没有别的,只有死耗子?】
傅墨榕憋着不笑。
他握着她的手,直视谭君瑄:“谭小姐能不能摘掉面具,让我们一睹芳……”
付小姐打断道:“傅先生有所不知,她是长年戴着面具。或者说,她从小就戴着面具。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戴着,校长特批的。”
傅墨榕有点意外。
这不是游戏,不是节目,而是脸上有问题?
付小姐伸出手指,从额头一路滑到左脸颊:“她这个位置,有一块很大的胎记。小时候不懂事,她拿针偷偷挑胎计,想把胎计挑出来。结果胎记没有挑出来,还引发了重度炎症,半边脸彻底毁容,靠面具遮丑。”
董小姐坐在付小姐的旁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一直戴着面具。她会更换不同的面具,却不会在公众场合摘掉面具。傅先生提的要求,她恐怕做不到。”
夏小姐替她解围:“傅先生是绅士,自然不会强人所难。瑄瑄也别太内疚,酒店外面的黑车不属于你的管辖范……”
“为什么不整容?”傅墨榕忽然打断。
他表示不理解:以谭家的能力,完全可以给她整容换脸。
气氛陷入寂静。
若不是傅墨榕和汪少的身份在这里撑着,她们会踢场子,替谭君瑄打抱不平。
此时。
却没人敢踢场子。
汪少还配合傅墨榕,紧接着问道:“我也纳闷,医美技术这么发达,为什么非要让你戴面具?谭君瑄,你跟爷说实话,是不是谭家没钱投资你?若是,爷投资你,让你摘了面具。成天看你戴面具,看得爷心累。”